针还握在手心,无奈任锦轩手上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没几乎挣脱下手。
“乖。”任锦轩声音带了一丝诱哄。
“姐姐你别生气嘛。”任昭容也适时的插了一句话。
虽然她不明白任锦轩为什么会赎她出来,但想到再也不用回到那个天天卖笑的万香楼,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我可没有这样的妹妹。”江子笙阴冷冷地扫了任昭容一眼,扭头直接在任锦轩的脖颈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直到嘴里的布满了血腥味,才恨恨地道:“放开我!”
任锦轩只是动作僵硬了下,却始终没有放开江子笙,声音比之前多了一分无奈。“子笙,你这么不相信本君?”
“我信你,我不过一句话,但你把她招回家是什么意思?”夜色的灯火照耀在江子笙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上,她睁大眸子,把眼泪用尽力气吞了回去,“任锦轩,有她没我。”
任锦轩脸色一沉,一个动作,七十二暗卫便现身把任昭容给带走了,而江子笙也被放到了香软的暖榻上。
得到自由,江子笙二话没说,直接一脚被任锦轩从床上踢了下来。目色清冷如霜,“给我一个解释。”
“好。”任锦轩从地上起来,刚要靠近江子笙,见她的那双脚再次抬起,才顿住脚步道:“我需要任昭容这个诱饵。”
“你要做什么?”江子笙看任锦轩不像在开玩笑,脸色也比之前稍稍好了一些。
“沂寒的事,也该解决了。”任锦轩既然已经放弃了毒宗宗主的位置,沂寒这个影子也就没了作用。
“那关任昭容什么事?”江子笙始终在意任锦轩把任昭容赎回来的事情。
“本君要将她变成你,引沂寒出来。”任锦轩嘴角的笑容有些残酷,“本君不希望身边有不安定的因素存在。”
任昭容对江子笙积怨已深,难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任锦轩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杜绝后患。
江子笙听了任锦轩的话,心情稍有平复,但依旧没有理会任锦轩。
他总是这样,做什么事情从来都不会跟自己商量,若自己没有生气,任锦轩怕是根本不打算开口解释。
任锦轩见小妻子依旧余气未消的样子,上前将她揽进怀中,声音如风:“怎么还在生为夫的气?”
江子笙推搡了一把,见他更加用力了,才不满地道:“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
“什么事?”任锦轩心忽地一紧,抱着江子笙的手不由松了些,很快,他便将情绪掩饰好,声音依旧温文。
“你跟沂寒,为什么一模一样?”江子笙问完话,明显感觉到任锦轩的手指僵了一下。
“你真的想知道?”
任锦轩在知道江子笙见识过沂寒的相貌之后,一定会问他这个问题,没想到这一天终是来了。
他曾经为了这个问题,想了无数个说辞,但最终还是推翻了。
二人相互沉默了一阵,任锦轩看到江子笙定定地看着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眸子慢慢恢复了应有温度。“你知道本君很小的时候,眼睛受了极重的伤,师傅便为本君准备了一个影子,而沂寒便是本君的那个影子,成了本君的傀儡。”
“沂寒原来并不是这副相貌吗?”江子笙觉得任锦轩的复杂似乎超出了她的想象。
重来都没有做过真正的自己,难怪沂寒会如此恨任锦轩。
“嗯,本君已经记不清他本来的面目了。”
任锦轩低声轻笑,只是江子笙并不知道任锦轩的笑声到底包含了什么样的情绪。
对沂寒是怜悯,还是不屑?
任锦轩见江子笙突然沉默不语,以为她又多想了,便将她圈的更紧了一些。“子笙,只要沂寒的事情解决,我们一家人便回恶人谷隐居,再不问世事,可好?”
“嗯。”江子笙轻轻地应了一声,将纷乱的思绪扫到一边,重新抬眸,“不是说要把任昭容变成我吗?带我去看看,她是如何变成我的。”
任锦轩的目光在江子笙的脸色停留了片刻,似要在她脸上找出什么情绪来,许久才吐出一个好字……
任锦轩并没有将任昭容带回王府,而是一栋密闭的石牢,若有心人看的话,便会发现,这里是曾经关押过小九的那个地方。
江子笙才踏进石牢,便听到了任昭容撕心裂肺的哭叫声。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要见锦轩哥哥,我要见锦轩哥哥!”
没有人回答她。
江子笙又走近了一步,恰好看到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将一杯发黑的药水,直接灌进了任昭容的嘴里,身边是一排精巧的刀子。
只一会,任昭容便瘫软无力地倒在了石床之上。
江子笙抓住任锦轩的手,突然感觉身边人,凉的一丝温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