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遮挡已经来不及,只好在任锦轩的怀里,跟百姓尴尬的打着招呼。另一只得空的手,暗地捏了任锦轩一把。
“你搞什么鬼?”江子笙可不希望任锦轩给她的礼物是这个。百姓的热情,她现在的身子还真是无福消受。
任锦轩疼的拧起了眉头,但还是镇定自若地吹了一声亮哨……
华都城所有的百姓皆变成了木偶,迅速地移动起来。
就在此时,任锦轩环住江子笙的腰,手中的长剑一挥,整个人便凌空飞起……
江子笙一头雾水地看着任锦轩,当她目光望着华都城中禁止的人们,眼泪倏地流了下来。
百姓们用自己摆出了六个字:江子笙嫁给我。
与此同时,天空飘下了一阵又一阵的花雨,它们落到地上,有的堆积成了爱心,有的堆成一个小字。
慢慢汇成了一篇,任锦轩对江子笙的情书。
“子笙,我曾经说过会再给你一次盛大的婚礼,你愿意接受吗?”任锦轩无比认真地看着江子笙,将手中小小的梅花簪,插入了她青丝如黛的发髻中。
“这就是你给的礼物吗?”江子笙看向任锦轩咬了咬唇,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想哭的冲动。
若不是任锦轩提醒她,她自己都忘记了这件事。
原本只不过是一时的情话,却不曾,他记得如此的清晰,并且给了她一个如此大的惊喜。
一向都不喜欢高调的江子笙,这一次也沦陷在了任锦轩的怀中,大力点了点头。
“我愿意。”
江子笙的三个字伴随着无声的烟花绽放在空中……
华都城中无数人看到了这盛大的一幕,一些未出阁的女子更是羡慕的不得了。
她们多想自己的如意郎君哪天也像任锦轩一样,来一场这样的浪漫。
而一些已经嫁作人妇的,则是把丈夫牵进了房中,打算好好调教调教。
“主子跟王妃感情还真是感人至深,催人泪下啊。”暗卫甲手里还拿着万花筒,他花粉过敏,只得偷偷地挠着。
“他们修成正果了,我们马上也该退休了。”暗卫乙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所有所思地看着在天空中,紧紧相拥的两人。
他忽然也好想谈个正儿八经的恋爱啊。
“小五呢,怎么没看到人?”暗卫丙扫了周围两眼,都没看到小五的人。
“那小子跑去回春堂,勾搭晚晴姑娘了。”暗卫丁酸酸地捂住了眼睛,今天不是除夕,是虐狗节啊。
皇宫,摘星楼。
任承泽一身明黄色龙袍,身后宫女无数,可是他的身影却是透着几分孤单寂寥。
望着远处的一幕,怔怔地出了神。
他自然也看到了任锦轩做的这一幕,如温玉般的眸子,终是黯淡了下来,像是受到了重重的打击。
曾经,他也想这样抱着江子笙向所有人宣告,而今却成了奢望。
他伸出手掌,看着白皙的手指,整个人似乎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之中。曾经与江子笙相处过的片段,在他空荡荡的脑海中不断重演……
“四王爷驾到!”
太监尖细的声音将任承泽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他整理了下龙袍,转身看向那个已经变得沉静内敛的四弟。
“二哥,怎么一个人在这摘星楼?该不会是在想子笙姐姐吧?”任承霖一语中的,他手握折扇,一身白玉蟒袍将他衬得风流倜傥。
“休的胡说。”任承泽声音倏地变冷,向周边的宫人冷声道:“你们都退下。”
“是。”
任承霖看着宫女们从身边走过,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道:“二哥,今天大臣还在问我,你什么时候成亲呢,我听了脑袋直疼。”
任承泽作为天子必须要娶一国之母。
“任锦轩定在哪一天?”任承泽反问任承霖。
任承霖一怔,而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他重重地拍了拍任承泽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二哥,其实你这又是何必呢?”
“那是因为你不曾爱过人,不知道,子笙对我来说代表着什么。”任承泽面无表情地道,虽然很想将江子笙放下,可是这谈何容易?
“罢了,你们的事我不想谈,今天我来是想找你说一件事的。”任承霖一想到江子笙和任承泽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就脑仁疼。
“什么事?”任承泽收拾好情绪,又恢复了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
“过年之后,我打算去雪域一趟,调查那只会喷火的怪兽。”任承霖将折扇一收,认真地看着任承泽。
“不准!你想去找死吗?”任承泽的声音变强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