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人,母妃是最有福气的人。”江子笙看着王妃喝掉碗中的药膳,唇角的弧度向上扬起。
“就你嘴甜。”王妃看着江子笙轻轻叹了口气,“我啊,这是享了你母亲没享的福。”
江子笙没想到王妃会突然提起自己的母亲,不由得好奇问道:“母妃你认识我母亲?”
“自然认识,说起来,你母亲那个时候也是一个轰动大轩的奇女子,只是可惜了……”王妃并没有将后面的话说下去,语气带着些淡淡的遗憾。
奇女子?
江子笙还从没听过别人这样评价杨花语,一时不觉有些好奇她在大玄的生母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母妃能说说我的母亲吗?”江子笙单手撑在案几之上,眸子闪锁着好奇的光芒。
王妃看着江子笙那张神似杨花语的脸,忽然轻笑了几声,避重就轻地道:“你母亲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子,很聪明,待人也好。我最佩服的就是她那淡然的性子,似乎什么都不会在她心里留下痕迹。”
江子笙总觉得王妃少说了什么事情,不过她聪明的没有再问,却在心里大大的画了一个问号。
记得当初皇后替他解围的时候,也搬出过自己的母亲,只不过那个时候,她以为这只是皇后让给仁宗帝下的一个台阶,并没有在意,但现在看来,这其中似乎有些什么隐情。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好时机。
看来回华都之后,她得找个时间问问皇后……
江子笙重新扬起笑容,轻轻地握住王妃的手,“王爷已经回来了。”
王妃听到江子笙这么说,眸光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神色,语气也有些喃喃地道:“哦,他回来了,回来做什么?”
“……”
江子笙被王妃突然这么一问也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王爷很紧张母妃呢,连战甲都没脱便来看母妃了。”
王妃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波还是微微地动了动。她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在意的。毕竟那是一个跟她生活了几十年的男人,他们曾经也相爱过。
江子笙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无措地搓了搓手,干笑了两声。
毕竟王妃跟王爷的心结已有多年,她一句两句也不能将其解怀,再有王妃一直这个态度,想必是王爷也有些不对的地方。
压抑的空气似乎让人喘不过气来,江子笙长长地舒了口气,打破彼此之间的沉默:“母妃今天是精神好多了,我再熬点补精气神的药膳给您,想必没多久就能痊愈了。”
“有你在,我这身子啊,想不好的快都不行。”
王妃摇摇头,打趣着江子笙,刚扬起的笑容在抬头的瞬间,蓦地僵在了脸上。
江子笙顺着王妃的目光看去,一眼便看到已经换上了常服的武贤王,见气氛不对,连忙站起身道:“母妃我先出去了。”
王妃点点头,目光却定定地盯着武贤王,倾国倾城的面容看不出来一丝波澜。
江子笙刚出门口,便撞上了任锦轩,连忙拦住他道:“王爷与母妃正在屋中,你先别进去。”
任锦轩了然地点头,跟着江子笙来到了花园。
时值夏日,花园一处角落种满了向日葵,此刻正朝着太阳吐露着芬芳,一派和谐的样子。
江子笙坐到一块青色大石之上,双手向后撑着,她迷人的眼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抬望着面无表情的任锦轩道:“王爷似乎并不太相信任锦明会对母妃做出下蛊之事,还有两天的时间,你打算怎么办?”
江子笙只知道任锦轩将任锦明与花桃关进地牢之后,连府门都没出去过一次,不知道两天之后他在武贤王面前怎么拿出证据。
“子笙无需担心,一切尽在本君掌控之中。”任锦轩扬唇自信地看向江子笙,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
江子笙看任锦轩这么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蹙起眉头,若有所思地道:“不知那对母子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任锦轩听得江子笙这么问,唇边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懒洋洋地道:“那子笙跟我去看看好了。”
“好啊。”
任锦明之前可是被任锦轩踩断了好几根肋骨,江子笙不知道在没有任何医治的情况下,他到底还能不能坚持住。
森冷潮湿的地牢与外面的灿烂夏日相比,完全便是天地之别。江子笙每次来到这个地方都忍不住要捂住鼻子,任锦轩却似乎对这味道习以为常。
江子笙才走进牢门,花桃便冲了过来,原本娇艳的脸庞,已经变得鲜血淋漓,其中的一只眼睛都开始腐烂了,身体更是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她泪眼花花地看着江子笙,双腿无力地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向着江子笙深深作揖,满是哀求地道:“世子妃求求你救救锦明吧,他已经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