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便看到了母亲身边的贴身的嬷嬷满脸是血,吓得她几乎要尖叫出来。
嬷嬷连忙堵住了江彩蝶的嘴,“三小姐,别怕,是老奴啊。”
江彩蝶过了好一会才镇定住心神,看着嬷嬷这般模样,惊骇地怒骂道:“你这该死的奴才,是要吓死本小姐啊。”
嬷嬷紧紧地抓住江彩蝶的手道:“小姐您不是一直想将大小姐毁掉吗,今晚就是一个好机会!”
“你疯了不成,母亲在世的时候都搬不倒她,我哪是她的对手。”江子笙一把将嬷嬷推开,生怕她是江子笙派过来试探自己的探子。
“三小姐,你就不想替二夫人报仇吗?”嬷嬷双眼泛红,哽咽地道。
“母亲是自己服毒自杀的,我能找谁报仇。”江彩蝶一听到有人提起康姨娘心里瘆的慌,她心中一直以为康姨娘是因为她才会服毒自杀。
嬷嬷声泪俱下地跪在江彩蝶面前,“三小姐,姨娘临死前便将所有的事情告诉给了老奴,她所服下的药并非毒药,而是一种吃了能够假死的药,而这药正是大小姐给她的。”
“你是说,是江子笙杀了母亲?”江彩蝶双眸猛地燃起一股怒火。
她就说好好的,为什么康姨娘会将当年的事情全部抖出来,最后还服毒自杀,原来这一切都是江子笙设计的。
“二夫人的确是因大小姐而死。”嬷嬷知道江彩蝶已经愤怒了,连忙道:“三小姐,您难道不愿报仇吗?”
“我怎么会不愿,只是我根本斗不过她。”江彩蝶愤恨不甘地道。
嬷嬷坚定地摇了摇头,一双凹陷下去的眼睛尽是狠厉,“今夜老奴经过百竹苑,便悄悄进去查看了一番,结果您猜我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江彩蝶皱着眉头道。
“大小姐竟与男人在私会。”嬷嬷指着血肉模糊的脸道,“这伤就是那个奸夫打的,小姐您现在过去一切都来得及,否则就迟了,这是扳倒大小姐的好时机。”
“那男人发现你了,恐怕早就逃了。”江彩蝶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嬷嬷一眼。
“不会,老奴走的极快,那奸夫想必只是试探一下,并未发现老奴。”
江彩蝶心动了,她万万没想到江子笙竟然会那么大胆,直接将男人往府中带,当下披起了外套,套上棉靴,往江炳坤的房中跑。
江炳坤听完江彩蝶所述,又看了满脸是血的嬷嬷,当下便怒火滔天。
江彩岚已经将丞相府的名声毁了,没想到自己的嫡女也这么恬不知耻!
他立即披起外袍,直接下令道:“立即将百竹苑包围,绝不能放走一只苍蝇。”
刹那间,相府的家丁全部出动,将百竹苑围了个水泄不通,火把将百竹苑的上空照得如同白昼。
江子笙慢吞吞地起床,披上外袍,没有一丝惊慌地走出屋,看着愤怒的江炳坤,还有咬牙切齿的江彩蝶,以及那个满脸是血的老婆子。
“除夕都没到,咱们相府就这么热闹了。”江子笙懒懒地打了个呵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江炳坤看着江子笙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怒火更胜,暴喝道:“所有人全力搜查百竹苑,就算遁地也得将人给老夫从地里挖出来。”
江子笙立即挺身走出,冷漠地看着江炳坤,“我还道父亲是来百竹苑作客的,原来是搜人的,敢问父亲要搜什么人啊。”
“搜什么,自然是搜男人。”江彩蝶看着江子笙装的一副无辜样子,恨声道,“江子笙你跟男人苟且的事,已经被嬷嬷撞见了,还想怎么狡辩。”
江子笙走到江彩蝶面前,冷然地盯着她,“三妹妹,你左一句男人,右一句男人,莫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你!”江彩蝶说不过江子笙,委屈万分地跑到江炳坤身后,“父亲,你看大姐偷人还倒打一耙。”
江炳坤把江彩蝶护在身后,朝着身旁家丁一挥手,“你们几个把大小姐看好。其他人立即搜查院子。”
江子笙见那四五个家丁将自己牢牢围住,也不愿再说什么,直接闭上眼睛,一副任他们处置模样。
一个不大的院子足足搜了半个时辰,相府的家丁将所有的地方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别说男人了,就连只耗子都没看见。
“相爷,没有人。”
竟然没有人?江炳坤猛地看向那个嬷嬷和江彩蝶,“你们不是说有人吗!”
“爹爹,这事是嬷嬷说的,我也只是听她的一面之词。”江彩蝶立即将责任撇的干干净净,余光害怕地盯着江子笙。
那嬷嬷直接吓得瘫倒在地,难以相信的望着一脸笑意的江子笙。
她明明就听到男人的声音,怎么会没有人,若没有人,她脸上的伤又怎么来的。
“捉奸得成双啊,妹妹。”江子笙嘲讽地看着江彩蝶,如同在看一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