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劳苦功高,这么些年更是一心一意地辅佐陛下,皇上也该多多体恤下江丞相才是。”周贵妃在仁宗帝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媚眼如丝。
“朕还以为你因为江子笙休了承恩一事,一直对相府颇为不喜呢,没想到你心胸如此宽广。”仁宗帝开玩笑地看了眼周贵妃,“你说朕该如何体恤丞相?”
“江丞相丧妻多年,如今连最喜爱的妾室都没了……”
“你是让朕替江丞相续弦?”仁宗帝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他安排个人到江炳坤身边不仅能让这老东西开心,也能够监视他的动作。
“是啊,可惜了,江大小姐还在替母守孝期,怕还要再等两年。”周贵妃微微叹道,眼中闪过一道精明的光。
“朕是天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仁宗帝点了点周贵妃的鼻子,“朕过几日就下旨,让江子笙不必为母守孝。不过替丞相续弦的人选,就有劳爱妃替朕多多操心了。”
“臣妾定当竭尽全力。”周贵妃不动声色地应道,眼梢处喜意渐显。
树欲静而风不止,正当所有人以为风波已经平息的时候,却不知道更为激烈的浪潮已经蓄势待发。
江子笙看着冬日难得一出的太阳,懒懒地靠在藤椅上,闭上眼睛,唇角勾起一个极为舒适的笑容。
突然她觉得身子有些寒凉,连忙睁开眼,才发现身前两个身材高大,样貌出众的男人,将她身前的阳光尽数挡去。
“身份越是高贵的人,就越喜欢不请自入吗?”江子笙瞥了眼任锦轩和任承泽,压下心中的慌乱,镇定自若地道。
任承泽耸耸肩,指了指身边的任锦轩,示意,这次并不是他的主意。
任锦轩冷着一张脸,紧紧地盯着江子笙那张没有过多修饰的脸,心中的那个答案几乎跃然纸上。
像,太像了。
“世子很喜欢这么盯着人看?”江子笙不自然地拿起绣架挡住自己的脸,暗自祈祷千万别让任锦轩发现自己的身份。
任锦轩伸出手将江子笙挡住脸的绣架拿开,眉梢轻挑,“你这么挡着,是怕我发现什么?”
“我哪有,男女授受不亲,我自然得挡住。”江子笙心虚地低下头。
任承泽看江子笙这副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看来他有些高估江子笙伪装能力。
幸好他跟了过来,不然江子笙的身份绝对会被任锦轩戳穿。
“锦轩,你别老盯着我未婚妻看。”任承泽挡在江子笙的身前,“按理来说你得叫她声皇嫂。”
任锦轩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这个称呼十分厌恶,看着挡住江子笙的任承泽,他的眼眸微微变深:“你不是心有所属?再说皇上也没有同意你们的婚事吧。”
任承泽脸色一僵,随后又扬起一个自信地笑容,深情款款地看着江子笙道:“我的心里可一直都只有子笙一人,你可别瞎说啊。至于父皇答不答应我们的婚事完全不重要。”
“不重要?”任锦轩挑了挑眉。
“因为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对不对,子笙?”
江子笙猛地打了个冷颤,似乎被任承泽这个笑话冷的不轻,但依旧极为配合地道:“是啊,我已跟二殿下私定终身了。”
“私定终身?”任锦轩突然将任承泽拉开,重新出现江子笙面前,盯着她那双略显发慌的双眸道,“江大小姐不是说跟二殿下并无瓜葛,怎么现在又私定终身了?”
江子笙一下被噎住,连忙求救地看着不远处的任承泽。
可惜任锦轩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逼她正视自己,“本君最讨厌就是撒谎的女人,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在任锦轩强大的气场震慑下,江子笙几乎要缴械投降,但想到若是真的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她估计会死的更惨。
“那,那个,其实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江子笙最后低下头有些颓丧。
“很好。”任锦轩满意地勾起一抹笑意,“继续说之前的问题,为什么怕被我盯着。”
“因为我怕你啊,毕竟世子所做的一些事情,实在没法不让人不敬畏,不是吗?”江子笙定了定心神,勉强的扬起嘴角陪着笑道。
任锦轩眼波未动,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解释,大玄的确没几个女人不害怕他。
但江子笙用这个理由就想说服他,实在是太过可笑,虽然只见过江子笙寥寥数面,任锦轩却知道江子笙这个女人十分聪明,狡猾。
“本君姑且信你这话,本君最后再问一个问题。”任锦轩离江子笙更近了,他的鼻尖几乎就要触碰到她的脸,轻轻一嗅便可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
“什么问题。”江子笙绷直着身体,浑身如被定住,无法动弹。
“你可认识回春堂的江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