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没有直接对她流出口水。
康姨娘害怕了,她紧紧地抱住手中的包袱,颤抖地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谁?不就是丞相府丢出来不要的姨娘嘛。”生疮的乞丐走到康姨娘面前一把将她拎起,丢进了茅屋,看到还有盆没烧完的炭盆,散着阵阵暖意,邪恶地笑笑,“老天害怕我们哥三冷,连火都准备好了。”
康姨娘被丢得浑身发疼,她看着眼前的三人,像是知道了什么,凄厉地叫道:“是不是江子笙叫你们来的,这一切都是江子笙安排的对不对?”
那几个乞丐面面相窥,虽然并不知道康姨娘在说些什么,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下,三两下就把康姨娘剥了个精光。
“你们不得好死啊……放开我,救命啊……啊!”
康姨娘拼命的挣扎,可她身体本就虚弱,哪里是这几个男人的对手,只一会便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大哥,你先上还是我先上?”一个个子矮小的乞丐,看着白花花的康姨娘,眼珠子都差点没瞪出来,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过女人的身体。
生疮的乞丐一巴掌朝着矮个子扇了过去,”当然是老子上了。”
矮个子悻悻地走到角落,默默地瞟了眼大哥正与那个女人肉搏大战,捡起那个包袱,哗啦打开……
嘶,竟然全是钱,有银子还有银票。
“发财了,发财了。哥哥们我们发财了!”矮个子兴奋地将银票高高举起。
康姨娘身体被一种屈辱的快感折磨着,她看到矮个子拿出钱的刹那,猛然清醒,又开始奋力挣扎。
“那是我的钱,我的钱!”
“臭娘们,什么你的钱,老子看到了,就是老子的钱。”生疮的男子提紧裤腰带,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二弟到你了,我去点点钱。”
康姨娘哇的吐出一口浓烈的鲜血。
那是她的活命钱啊……
江子笙你这个歹毒的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草屋外,寒风呼呼的刮着,被显露的阳光又被遮盖了去,整个天空都变成了乌压压的漆黑色。
谁也不知道在这所屋子中,一件丑恶的事情正反反复复的发生。贪婪扭曲了人的本性,在足够的利益面前,没有人能够抵挡罪恶的欲望。
不知过了多久,那三个乞丐心满意足地走了,带着康姨娘包袱,还有她刚穿上没多久的衣服。
而康姨娘呢?
她死了,死的样子很惨烈,她的双眼突的大大的,带着痛恨和不甘心。
脖颈之处有一圈明显的青紫,一丝不挂的身体全是污浊臭恶的液体。
她的日子还没有开始,就这么匆然的结束……
摇摇欲坠的草屋在猛烈的冬风中,再也撑不住轰然而倒,连着积雪将康姨娘的尸体彻彻底底的掩埋。
“大小姐,人没了。”福子赶回百竹苑,看着江子笙,眼中带着一抹快意。
他刚刚就在草屋外的一处隐秘的角落中,亲眼看着康姨娘在死之前经历的最后一幕。
“没了?”江子笙放下手中的绣花针看着福子,面色平静地道:“谁做的?”
“是流民。”福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看到的全部告诉了江子笙。
江子笙听后依旧是平平淡淡的,就像是听见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她拿出一些碎银子,“这些是赏你的,下去吧。”
福子走后,江子笙也没了绣花的心思,筋疲力尽地靠着软榻。
她万万没想到康姨娘最后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连死都死的不干净。
“大小姐,现在夫人在九泉之下也该含笑了。”奶娘端了一杯茶过来,笑得很开心,她盼这天已经盼了十多年,如今终于尘埃落定。
江子笙看着绣架上一只还没绣成的彩蝶,嘴角微微弯起。
远在千里的江言旭听到康姨娘病逝的消息,身体一颤,差点没有摔倒在地。看着面色不悦的任承恩,立即收敛了神色。
“对不起三殿下,我一时没有控制住。”
任承恩看着江言旭善解人意地笑笑,“你母亲过世了,也该回去看看。”
江言旭感动地看着任承恩,拳头紧紧地握住,坚定地摇摇头:“要想成一番大事,就不能带任何感情,更何况人死不能复生,我回去也是徒劳无功。”
任承恩满意地看着江言旭,他之所以看重他,不仅是因为他足够聪明,更是因为他有足够的野心。
“之前从未曾听你说过你母亲病重,怎么会这么突然?”
一想到江子笙回了丞相府康姨娘没过几天就去世,任承恩心里总有些隐隐不安,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江子笙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