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别看武则天登基了,可大臣们的日子比以前还惨,来俊臣和周兴那些人各个心狠沙辣,偏偏武则天还用他们来施行统治。
搞得大臣们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今天上元节算是一个难得的休息日了,至少不用担心被武则天随意杀掉,来俊臣和周兴那些酷吏也不在,难得难得啊,今天就放宽心的饮酒作乐吧。
“来来来,周侍郎我敬你一杯。”
“得罪得罪,刘大人应该是我敬您啊。”
“好好好,那我们就共饮此杯。”
殿下的群臣们,诸王们尽情的饮着酒水,梁王武三思亦在此列,武三思的位置和李旦的位置打了一个对脸,俩人都坐在殿下最靠近武则天的地方,不过不同的是,李旦的身边是他的儿子,年仅七岁,刹为可爱的临淄王李隆基,而他的身旁则是那个狼子野心的弟弟,礼部尚书武承嗣。
“哥,三哥,陛下身边坐着的那个模样古怪的年轻人是谁啊?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武承嗣的声音点醒了,端着酒杯正出神的武三思,“啊?”扭头看向了大殿上方坐在武则天身旁的黄小伟,武三思不自觉的冷哼一声,道:“他啊,是个只会让女人承担一切的懦夫。”
武承嗣听得一愣,“三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反正你就不要多管了,喝酒喝酒。”武三思搪塞住了武承嗣,搞得武承嗣除了一个劲儿拿眼神扫坐在皇位上的黄小伟外,其他的什么也不敢多说,不是他特别听武三思的话,而是附近不经意间响起的议论呵斥声,引起了他的主意。”
“段尚书,您老在我大唐官场也是伫立了三十多年,敢问您知不知道坐在陛下旁边的那个年轻人是谁啊?我们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他,您要是知道的话,能不能给我们透个底?”
“尚书大人,不是我等好似那街头的长舌妇人,实在是这人的来历过于奇妙了,先前宴会已经开始了大半,此人才来,而陛下非但没有怪罪他,还让他坐在了自己身边,段大人,您老知道不知道这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年过七十的老尚书,狠狠的瞪了一眼四周向他打听消息的臣子,随即有有些惊恐的扫向了高位上正在跟武则天闲谈的黄小伟,咽了一口唾沫,老尚书用一种特别小特别小,几乎都快到了微不可闻的声音,开口道。
“不该问的别问,你们只需要知道,此人是我大唐的一位侯爷,而且.......陛下也不敢惹他。”
“啊?”一听这话,四周的几位大臣都忍不住一声惊叫,吓得老尚书赶忙摆手,让他们小点声,别把祸水惹到自己身上,一连侍奉了四任皇帝,段尚书可不希望自己因为这一句闲话,丢了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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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殿下其乐融融的群臣,瞧着身旁一身龙袍,容颜焕发,红光满面的武则天,黄小伟忍不住苦苦的笑了一声道:“本来还答应你,在你登基的那天我带着人马来给你助一臂之力,可没想到居然没用我出手你就搞定了一切,佩服佩服。”
武则天淡淡一笑,“侯爷说笑了,其实您来不来都无所谓,妾身已经借足了您的势,毕竟先帝离世时,满朝文武哪个不知道您是他最后一个见的人?满朝文武又哪个不知道,你的容貌一点都没有变化,侯爷,妾身早就得到了您的帮助了。”
黄小伟听得微微一愣,眉头一皱,随即在心中暗暗想到,“没想到这女人还是那么精明,居然很早之前就拿我做过了文章,呵,也不怪她能登临皇位,也不能她能改写中华两千年的帝王史。”
“嗨,不说了不说了,”黄小伟坐在高位上摆了摆手,笑道:“今天我算是来祝贺你,祝贺你登临帝位的,毕竟咋们也算是老相识,另外,另外,”说到这里,黄小伟的语气迟缓了很多,仿佛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武则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侯爷是想问问妾身,婉儿姑娘最近如何吗?”
“啊?奥,对对对,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个,婉儿......婉儿她,她最近怎么样了?”猛然被人点明了心事,黄小伟也不恼,干脆顺坡走了下去。
而武则天这时却故意买起了关子。
“侯爷,一会儿您大概就能知道了,奥,对了,妾身在这里还要感谢侯爷一下,因为若不是今日您到场了,恐怕妾身这一辈子都无缘能看到《霓棠舞》啊。”
“你,你说什么?《霓棠舞》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黄小伟听的一愣不解的问道。
看来,他忘了。
“叮铃铃。”武则天话音落下的同一刻,悦耳的琴声响起,不知何时,殿内还在起舞的舞女全都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那一袭白裙,好似广寒仙子下凡的少女。
霓棠舞,一舞霓棠。
这一世,只为一人跳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