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哪里来的汉军,有多少人?”
十足满脸的惊慌失措1,一个劲儿的摇头道:“不知道啊大王,天色太黑,小的根本就看不清有多少汉军,听马蹄声大概有......大概有五六百吧。”
“什么?只有五六百,我三千大军还顶不住五六百汉军的进攻,你是在戏耍本王吗!”独臂的卢胡王走到那个报信的匈奴士卒面前,单手将他提到了自己的面前,额头的青筋都因愤怒而一跳一跳的。
“三千精锐竟然被五六百汉军打的快要顶不住了,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那名被卢胡王单臂提起的匈奴士卒此刻都要哭了道,“大王,小的真没骗你啊,虽然来犯的汉军很少,但全都是一顶一的强兵,再加上兄弟们打了一整天,全都人困马乏的躺在帐篷里睡觉,这谁能想到汉军突来就打过来了,来的还全是这么厉害的,大王,您不信的话可以去帐外看一看,小的真没撒谎啊!”
卢胡王说着话丢掉了手中这名吓得魂不附体的士卒,掀开了帐帘,卢胡王只看到他的大营内,这时已经是喊杀一片,汉军和他手下的匈奴骑兵在大营内杀成了一团,可......人数众多的匈奴骑兵竟然被这些人数远不如他们的汉军打的连连败退,甚至敢和这支汉军正面交锋的还不到一千人。
卢胡王更是看到,一支只有一百多人的汉军,在一名年轻将校的带领下,正朝自己这里一路杀来,沿途的匈奴士卒根本抵挡不了他们!
“猖狂,太猖狂了!”
卢胡王被眼前的景象气的暴跳如雷,走回大帐,拿起自己的金刀,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临走前,他丢下了一句话。
“折兰,你留在这里,我去砍了那员汉将的脑袋,拿来当酒壶!”
折兰目送卢胡王离去,这一刻,他的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其中之一,便是逃跑,恩,他也正是那么做的。
眼下虽然汉军人数较少,但毕竟是攻进自己的大营内,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为了以防万一,自己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打定主意,折兰王召集了自己麾下的几十名亲兵,让他们保护自己先去浑邪王那里避避汉军的锋芒。
人老了,总是不免胆小怕事,折兰啊,折兰,你这相当于送上门给冠军侯杀啊。
.......
喊杀激烈的大营内。
在卢胡王组织起了一支五百人的精锐骑兵.......其实仗打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精锐了,所有士卒都精疲累尽到了极点,卢胡王不过是勉强阻止起了一支五百多人还算是比较有精神的骑兵去围杀那个带人向大帐杀来的年轻将校。
而就在卢胡王带人杀向了那名年轻汉军将校和他手下的一百多名汉军精骑时,折兰王也做好了跑路。
“大王都准备好了。”
折兰王手下的亲兵,走进大帐向折兰王一个抱拳道。
折兰王点了点头,“那就走吧,这里毕竟是战场,”说完,折兰王又不由叹了一口气,“可怜我已垂老,再加上年轻时征战沙场还落下了一身的伤病,不然我也不想像一只丧家之犬般的逃命啊。”
感叹完毕,折兰王不在停留,腰间挎着自己的金刀,在亲兵的保护下一路走出了大帐,帐外便是二十多名士气旺盛,自大战开始便一直留在折兰王身边,保护他的真正精锐士卒。
看了一眼身前整齐的在马背上排列成两排的亲兵,又望了望不远处已经带人和汉军杀成了一团的独臂卢胡王,折兰王不在停留,当即大手一扬,在这人影交错,战马狂嘶的大营中,悠声道。
“出发,前往皋兰山西侧的那道山峰,正好去看看浑邪那里的战事进行的怎么样了,争取早日歼灭这些汉军。”
“谨遵大王令!”
折兰王话音刚落,身旁的亲兵便是把他的战马牵了过来,折兰王照例先是走上前,摸了摸战马的鬃毛,然后才要翻身骑上。
可这时,正当折兰王要骑上自己的战马,甚至都要跨上马背时,他刚刚休息的那间王帐后方,居然出现了二十多名,血红着双眼,挥舞着大刀,驾马冲来的汉军骁骑。
“杀!”二十多名汉军骁骑好似幽灵般,突然从王帐后方的左右两侧冲了出来,为首的一名持着一杆霍字大旗的年轻将军,更是在看到折兰王的第一时间放声大笑。
“折兰,我霍去病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瞧着这些突来的汉军,折兰王一时间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快.....快,挡.....挡住他.......。”后面的话折兰王已经说不出了,因为战马上的霍去病在发现他的第一时间便将战旗插在了身旁的大地上,左手挽弓右手拉箭,瞬间便瞄准住了这位惊慌失措的河西大王。
下一秒,霍去病松掉了右手的羽箭。
“嗖。”锐利的箭矢顺着霍去病掌中的强弓呼啸飞出。
这一箭势若雷霆,这一箭快若闪电,这一箭几乎是凝聚了霍去病全身的精力。
伴随着阵阵破空声,箭矢快速飞过,一个呼吸的功夫,便精准的穿过了目标的咽喉,横飞而出。
“噔!”染血的箭头,狠狠的插在了折兰王身后五六米远的大地上,同时,已经爬上战马的折兰王,在这一刻倒栽葱般的从战马上跌落。
倒地的折兰王,口中不断地溢出鲜血,挣扎了几番后,倒地的折兰王一动也不能动了。
一箭毙命!
河西四王,折兰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