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下。
当第四次进攻也被汉军打下,潮水般的匈奴步卒败退了下来后。
浑邪王的愤怒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只差最后一丝,他就将因为愤怒而彻底丧失所有理智。
可即便是如此,浑邪王目前的表现也跟一个失去了所有理智的人差不多......他正在杀人。
浑邪王手下一共的这一万大军里一共有十个匈奴千骑长,一百个匈奴百骑长,在过去的四个半小时里,死在了汉军手下的千骑长只有一人,外加八个百骑长。
可浑邪王却亲手剁了五个千骑长,十八个百骑长。
外加几十名逃兵......
浑邪王将自己的怒火全都发到了手下人的身上,这位河西大王已经快要被李田逼疯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仔细想想也就能理解浑邪王的愤怒了,换句话来说,他要是不生气,不愤怒,那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了。
第四次进攻被打下后,山脚下,浑邪王又是挥刀砍了两个千骑长,六个百骑长的脑袋,指着脚下的尸体,冲面前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的匈奴步卒,大声怒骂。
“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本王养兵千日,真正用到了你们的时候,你们却连一群牲畜都不如!”
“看见这几具尸体了没有,下一次你们若还攻不下那座山峰,本王就继续杀,要是不想死在本王的手里,就给我冲上去,一鼓作气攻下山峰,杀光那些汉军!”
“听明白了吗?”浑邪王冷冷的看向了眼前最后四名匈奴千骑长。
那四名千骑长低着头,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沫,听到浑邪王的话,四人哆哆嗦嗦的拱手道:“谨遵大王令。”
浑邪王冷峻的视线从每一人的身上扫过,最后他仰头看向了那道阻止了他四个半小时的山峰,沉吸了一口气,浑邪王开口道。
“一刻钟后,大军继续进攻!”
“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本王刚刚又调了三千精锐前来助战,下一次,我们一定可以攻下山头!”浑邪王盯着山头,咬牙切齿的说出了刚刚那句话。
下一次一定可以拿下,一定可以!
这时,一名匈奴千骑长不由得抬起了自己的头,小声劝道,“大王,我军是不是在这里耽误太长时间了,末将担心休屠王他们那里会不会出什么.......”
匈奴千骑长的话顿住了,只因浑邪王恶狠狠的瞪向了他。
这名千骑长明白,今天要是拿不下这座山头,他们的大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退兵的。
随着浑邪王的一声令下,这打的只剩几千人的匈奴大军开始坐在地上休息,喝水吃饭,但绝大多数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木然,呆呆的咬着肉干,毫无半分的生气,就好像一群傀儡般。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真的不想在踏上那道山峰了,真的不想再去面对那些疯狂的汉军将士了,他们.......太恐怖了。
匈奴人已经被李田率领的大军打的快要崩溃了。
疯子,全是疯子!
........
正当匈奴大军在休息时,休屠王带着他的亲兵们终于赶到了山脚。
离着老远看到休屠王来了后,原本坐在地上喝着烈酒的浑邪王,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丢下手中的酒壶,带着身旁的四名亲兵,急忙走向了已然在正前方不远处下马,怒气冲冲的向自己走来的休屠王。
见到休屠王来,浑邪王还以为他的援军到了,所以这位河西大王很是兴奋,一路快跑到了怒火中烧的休屠王面前。
浑邪王急促的问道:“兵马呢,三千兵马呢?他们在哪儿,快让他们做好准备,马上就要继续进攻了,这一次一定可以攻下山峰,杀光那些汉军!”
瞧着眼前急促的快要疯癫的浑邪王,休屠王差点被气得一佛升天,抬手抓住了浑邪王的脖领,休屠王破口大骂。
“还要援军?浑邪,你当真是疯了不成!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调走了一万兵马,我军和汉军打了个两败俱伤,不久前卢胡都被一员汉将砍下了左臂,至今还没有能醒来!”
浑邪王愣住了。
休屠王一把丢掉了抓着浑邪王的脖领,痛心疾首的指着他道:“浑邪,我的浑邪王啊,你是非要这场大战输在你手中才肯甘心吗,你是非要我河西匈奴颜面扫地,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才肯罢休吗!”
休屠王痛心疾首的骂着,反观浑邪王,他整个人都呆了,“卢胡被人一刀砍下了左臂?这怎么可能,他可是我河西之地最为骁勇善战的人啊!”
休屠王反唇相讥,“怎么不可能,若不是因为你,他又怎会遭此重创!”
“兄弟,听我的,收手吧!”
休屠王指向了远方的战场,“不要再和这伙汉军纠缠了,带着你的人马跟我走,杀光山脚下的汉军主力,儿子没有了,我在过继给你一个便是,万万不能误了大局,你应该明白,此战不过是大汉的试探而已,假如我们败了,那下一次大汉必将倾巢而出,我们经营了数十年的河西,难道就要这么拱手让给他们吗?冒顿单于历经千辛万苦才从汉人手中夺来的这大好河山,我们难道又要还给他们吗?”
“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河西不保,我们这些人又能去哪里,难不成去伊稚歇那里做丧家之犬吗?”
“兄弟,我的好兄弟啊,算我这个当哥哥的求你了,跟我走吧!”
最后这句话,休屠王都差点快要跪下来求浑邪王了,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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