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掉下了马。
这两员汉匈双方最勇猛善战的武将,最终拼了个两败俱伤。
张太戍砍掉了卢胡王的左臂,卢胡王砍断了张太戍的右腿。
怎一个惨字可言。
两方的主将都被对方重伤,附近的士卒也无心再战,急忙各自去抢救双方的主将,但张太戍很惨,因为在卢胡王被匈奴士卒救走后,附近上百名匈奴骑兵立刻策马冲向了抢救张太戍的汉军士卒,要杀掉那员重伤了他们大王的汉将。
“保护将军!”眼见匈奴骑兵冲来,张太戍的亲兵拔刀大吼,寥寥的几十人又和上百名骑兵匈奴在卢胡王和张太戍不久前独战的这片旷野厮杀开来。
一场血战过后,方圆上千米在看不见一个活着的人。
张太戍手下的将士和那上百名匈奴骑兵杀了个全军覆没。
而断去的右腿的张太戍,仅仅是在混战之前,被手下的亲兵在伤口处涂上了那么一小瓶的止血药而已,连白布都没有能来得及缠上。
被断去了一腿的张太戍昏迷在了尸堆之中,生死不明。
相比于张太戍,卢胡王就要好很多了,在麾下的士卒极力抢救,和他那健壮的身体素质下,卢胡王很快便从昏迷的状态醒转了过来,但他也不可能在上阵杀敌了,只好留在后方观战,和折兰王一同。
........
不久之后,正在后军指挥士卒作战的休屠王,接到了卢胡王被一员汉将砍去左臂导致重伤的消息。
同时是在后方观战,马背上的休屠王看着正前方喊杀震震的战场,看着那些疯狂的汉军将士,再看看自己四周那满脸木然的匈奴骑兵,高大威猛,神情阴翳的休屠王在马背上不由破口大骂。
“浑邪这个王八蛋,他到底在干嘛!一万兵马打一千多汉军守卫的一座山头,居然打了两个多时辰还是没能攻下,他浑邪王手下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说到这里,休屠王更是气愤,一连骂了三声“废物”!
最后暴怒的休屠王,更是伸出右手,指向了面前两军厮杀的战场,“若是浑邪不把我麾下的五千大军调走,这些汉军只怕早就全军覆没了,何苦打到现在!可恨,可恨!”
休屠王身边的一名千骑长劝道。
“大王,生气也是无用,毕竟浑邪大王的儿子被汉军俘虏了,他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而且汉军的战斗力.......我们也是有目共睹,说不定,守山头的那些汉军就是这些汉军里战斗力最强的,浑邪王两个时辰没能攻下,只怕也实属正常。”
听到部下的劝慰,休屠王重重的哼了一声,眸光阴晴不定的投向了远处的战场。
瞧着那些在旷野上和自己手下匈奴精锐扭打成了一团的汉军将士,再看看那一面面用尸体支撑住了的汉字战旗,休屠王忍不住在心中暗暗道。
“战斗力最强的?眼前这些汉军的战斗力难道不强吗?再强下去,那汉军岂不都是天神了,这么说来,他浑邪王岂不是在和天神作战!他没被被打的全军覆没,我是不是都应该好好感谢他了。”
休屠王想的很对,但也不对,李田所部的将士,其实只是这一万汉军中最普通的一些人,但他们却是大汉战斗力最强盛的兵马!
别忘了,霍去病领军出征河西的这一万大军,可全是由屯长组成的啊。
当之无愧的国之重器!
也只有这样一群人,才能和数倍之敌连续激战几个小时而不败吧。
.......
休屠王依旧在马背上痛骂着浑邪王,骂他怎么怎么白痴,放着眼前的汉军主力不去歼灭,而非要和一小股的敌人纠缠,还骂他手下的将士和他本人有多么多么的饭桶,几乎是六个打一个,居然还是打了两个时辰都没能打下。
上到浑邪王,下到他手中的将士,全是一群饭桶,饭桶!
休屠王正骂着呢,忽然远方,一名匈奴骑兵策马赶来,这名匈奴骑兵一边驾驶着胯下的战马,一边向休屠王招手大喊道。
“休屠王上,我家大王有令,着再调三千兵马前去助战!”
刹那间,听清这名骑兵的话,休屠王被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还要再调三千人!
他浑邪是疯了吗!
已经从战场上抽走了一万大军,现在他竟然还要继续调走兵马,这个家伙,这个家伙.......马背上的休屠王被浑邪王气的浑身颤抖,连话都要说不清了,最后只是憋出了两个字。
“混蛋!”
浑邪,你今日是打定主意要让我河西匈奴威严扫地,脸面无存吗!
“跟我走,本王今天要骂醒浑邪这个王八蛋!”
暴怒的休屠王二话不说,一扬马鞭,带着身旁的上百名亲兵,直奔皋兰山那座被尸体所堆满的山峰冲去。
“驾,驾。”原地掀起了一阵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