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响彻在牟兰山远处的旷野上,一万大汉精骑没有任何的停顿和犹豫,在这两天半的时间里,一路策马向军,风尘仆仆的来到了皋兰山下。
皋兰山,海拔约为2170米,连绵不绝的山体横贯了方圆二十余里,而就在皋兰山的山脚处,三万蓄势待发,养精蓄锐了许久的匈奴骑兵,好似潮水整齐的排列在皋兰山的山脚,等待着汉军的到来,在他们的正后方便是那高大雄伟的皋兰山。
放眼望去,山脚下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匈奴骑兵,几乎铺满了整片大地,一眼看不到尽头,那一柄柄锋利的弯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出了耀眼的寒光,排列成了数排的战马也因大战降临而不安分拨动着自己的长蹄,不时就打出几声响鼻。
山脚下的三万骑兵摩拳擦掌,义愤填膺,无一人不在兴奋,无一人不在激动,休息了两三天,汉军终于要来了,他们也终于可以好好的打上一场了。
........
河西四王,肩并着肩站立于牟兰山东侧的一座海拔约为八十米左右的山峰处,将这四周的一草一木,一景一色,尽收眼底,身旁有着无数护卫着他们的匈奴骑兵。
四人皆体型高大,长相粗狂,蓄着浓浓的大胡子,身上穿着极富匈奴特色的长袍,脑袋上戴着一顶毛绒毡帽,四人的腰间皆挂着一把极为奢华,其上还镶嵌着宝石的金刀。
站在四人最中间的那名皮肤泛黄,有着一对雄鹰般双眸的大汉,盯着远处皋兰山边掀起了一阵阵黄土,和已经能依稀看到的汉旗,这人张狂的嘴角划过一丝弧度,那对如鹰般的双眸也渐渐眯起。
立身于皋兰山东侧高峰的浑邪王,呼吸着口中清澈而又寒冷的空气,轻描淡写的和身旁的三王说道:“传令三军做好准备,随本王围歼这伙汉军!”
所谓登高望远,此刻站立于皋兰山最高峰的浑邪王,已然看到了远处二十里外那尘土飞扬,疾驰而来的汉军,望着一杆杆随风舞动的红色汉旗,浑邪王似乎已经能看到不久后汉军那尸横遍野,被他手下匈奴精锐杀得魂飞魄散的样子了。
一念至此,浑邪王的心情更是大好,竟与身旁的三王开起了玩笑,说等此战结束后,他们就拿这支汉军的大将,也就是那个名为霍去病的家伙。
他们要拿他的人头送给汉武帝一份天大的礼物,浑邪王要让汉武帝明白,河西,从来都是匈奴的河西,不光你派多少人来都是折戟沉沙,身尽死。
而匈奴,也永远不是你刘彻可以消灭掉的。
正想着自己不久后歼灭霍去病后,该如何羞辱刘彻的浑邪王,在注视着远方那越来越近的汉军时,浑邪王竟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心中感到了些许的奇怪。
眼下,那支汉军现在离皋兰山已经不足二十里,按理来说他们就算没有派出斥候,现在也应该能看到自己在山脚下布置的精兵强将吧,可为什么他们的速度没有任何的减慢,还是一如之前的那般快?
难道他们就没看见自己的大军么?
浑邪王并没有过度思考这点,对身旁的三王,继续悠声道:“此战,我军誓要消灭这匹汉军,劳驾卢胡王和折兰王,去下面指挥士卒战斗,切记,不要放跑任何一名汉军,另外也劳烦休屠王率领八千精骑迂回到他们的后方,彻底包围这伙汉军。”
休屠三王轻轻一笑,“浑邪放心便是,既然汉军都到了我们的眼前,若是不能在彻底消灭他们,传了出去,我河西匈奴岂不是要被天下人笑话。”
“浑邪多谢三位相助!”
“呜呜呜。”悠扬的号角声响起,皋兰山下的三万匈奴骑兵听到号角响起的刹那,缓缓扬起了自己手中的马刀,只待他们的王下达进攻的号令。
而浑邪王的大手,也在号角声响起的那一刻,高高抬起,随时准备落下。
这时,旗帜招展,快若闪电,奔袭与皋兰山边旷野上,好似一条长龙的汉军骁骑,在距离眼前的匈奴骑兵还有五里的时候,全都在正前方那名年轻将军的指挥下,缓缓停住了自己胯下冲刺的战马,和对面的匈奴骑兵在皋兰山脚的旷野上,对峙开来。
很快,一万汉军有序的分散到旷野上站好,眨眼间的功夫,汉军便列好了阵型。
鲜红的汉字战旗在风中轻轻飘扬,将士们凝望着面前枕戈待旦,数量远超过他们的匈奴骑兵,眼神中都多了几分的畏惧,毕竟眼前可是有着三万匈奴骑兵,还是河西四王手中的精锐,而他们只有一万人。
先前汉军的行军速度之所以那么快,不是因为他们没看到不远处皋兰山下的匈奴人,而只是因为霍去病没有下令停下来而已,事实上,很多人在看到皋兰山脚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匈奴骑兵时,心中都打起了退堂鼓,这些人中还包括赵破奴。
.......
连续两天半的行军,霍去病带着一万大汉精骑狂飙了五百里,在这两天半里,汉军将士们的休息时间很少,只有在昨天晚上,他们才在马背上睡了七个小时,然后就一路赶到了皋兰山下。
目前,这一万大汉精骑几乎所有人都浑身疲惫,自打进入河西,他们的休息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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