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擦全身吗,下身都还没擦,怎么睡……”
她鼓足勇气重新接了一盆水,把毛巾塞他手里。
“你自己擦!”
说完,林筱还快速的转身,背对他。
那么……羞人的场面,说什么她也不会看的!
陆以臻这会儿反倒不急了,慢悠悠的调侃他:“我只有一只手,脱不了裤子。”
某人已经羞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于是他再接再厉:“好吧,我自己脱,可怜我只有一只手,只能慢慢来了……”
可怜又委屈的语调轻轻缓缓的敲打在林筱心里。
病房里变得很安静,只有轻微的衣物摩擦声,他在脱衣服。
“唔……”
耳边传来一声呻吟,林筱心里还想着刚才进来那胆战心惊的一幕。
听到声音猛的回头,触目可及是他脱了一半的裤子,还有某个貌似……的地方。
“陆以臻你变态!”
她一张脸红的厉害,捂着眼睛吼他,语气里都是羞愤。
她刚刚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被骂了变态的某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着问她:“我怎么了,脱裤子也叫变态,你洗澡不脱裤子?”
好像……没什么不对?
“总之你就是变态,流氓!”某个女人恼羞成怒撒泼。
陆以臻好整以暇的坐着看她紧紧捂着眼睛不放手,头都快低到地板上了,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脱了一半裤子的男人看着脸红的女人,这一幕,实在滑稽。
他这一笑,害羞的小女人更生气了,转身就要跑。
“帮我拧毛巾。”
……
最后双方各让一步,林筱背对着他给他换水递毛巾。
陆以臻自己拿着毛巾,把自己的下身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换了三次水。
至此,林筱再也不敢帮他擦身。
林筱一晚上睡得香,半夜的时候转辗醒过一次,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等她醒来,终于明白昨晚那若有似无的温热感,是来自这个本该睡在他的床上却又出现在自己身侧的男人。
昨晚他躺下了一个小时却还是没有睡意,伤口传来的疼痛折腾的他无法入睡。
转辗反侧许久,最后掀了被子出了房间,静悄悄打开她的房门来到她床前,看她一脸熟睡,直接翻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迷迷糊糊一夜竟然好梦。
他睡眠一向很浅,她又被自己搂在怀里肌肤相贴,她稍微一动,他就醒了,却没有睁开眼睛。
林筱醒来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眼皮子一跳,立刻从她怀里跳出来,视线绕着房间一圈又回到了床上人的身上,他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明明她是一个人睡的呀!
来不及多想,林筱惊慌失措的跳下床往浴室里跑。
身后,某人睁开了眼睛,眼底都是笑意。
等林筱洗漱完出来,床上那躺着的人已经不见了,被子乱糟糟的一团,把被子叠好后她才走了出去。
刚出来,病房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一开门,方简带护士走进来,身后还有秦源提着保温盒,这还是他一大早从景园里拿回来的。
方简例行公事,给两个病人各自做了相应的检查,扎了针,嘱咐了几句后就走了。
秦源也不敢多留,把东西放下后也走了。
临走前,陆以臻丢给他一大堆工作,表示中午要结果,倍感压力的秦源一溜烟跑了。
一个早上相安无事,中午秦源过来的时候,陆以臻随便找了个借口把林筱支走了。
“总裁,薛先生那边已经传来结果了,制造车祸的那群人是江雪找来的,还有江雪以前的经纪人,两人一起策划了这次的车祸,目的是想致林小姐于死地。”
其实这歌事实,很早就已经出来了,碍于林筱在,他们并没有谈及此事。
陆以臻脸色沉了,身边的人还在继续说:“至于中途拦截你们的车辆,是谢哲派来的,他知道江雪的计划,顺水推舟安排了这群人。薛先生问,那些人该怎么处理?”
陆以臻冷笑,好你个谢哲!
“薛凯手里扣着的那些人,全部打残了,扔回他们原来的地方去,当做见面礼!”
陆以臻的语气很冷,冷的让人害怕,“警局那边如何?”
“一切都等您的决定。”
“放几天,让事情冷一冷。”
玩味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内心却已经起了暴怒。
很好,江雪、谢哲,一个都跑不掉!
秦源听完思考了一会儿便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又说:“老爷子那边……”
老爷子每天都要打电话来问他,每次都直入话题车祸事件,他实在有些扛不住了。
闻言,床上的男人一个眼神杀过去。
“这点小事也要我教你?秦源,你是不是觉得累了,要不我放你假?”
秦源一震,连声说没有,扔下话说董事会那边的人都被他压住了没人敢出声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