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明白过来后不由地“呵呵……”,傻笑出声,不过——
“爷,人家才不是狐狸精。”雪花娇嗔道。
语气中的甜蜜和撒娇,任谁都能听出来。
因为雪花一向给予了雪狐小白高度的评价,所以对于她被韩啸比做狐狸精,没有生气,只有沾沾自喜。
“嗯,你是——小白。”韩啸回头看了雪花一眼,用从善如流的语气说道。
“爷!”雪花跺了跺脚,脸上的灿烂笑容却是毫不遮掩。
韩啸幽深的眸子中,繁星点点,看着面前娇笑倩兮的小女人,满溢着对无法用言语诉说的东西。
“爷,人家要是狐狸精,满身的狐媚之气还不把你魅惑的……”下不了床几个字,雪花没好意思说出来。
韩啸眸光一闪,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妖娆绽放的小女人,忽然有点怀疑,他的女人,难道真的是狐狸精?
悠闲自在与愉悦甜蜜共存的下午时光,就在习习的秋风中,如纷繁的花落般,悄然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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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啸和雪花走到“玉香苑”门口的时候,韩啸已经恢复了那副不苟言笑,面无表情的高冷形象,雪花却依然沉浸在轻松愉悦的心情中。
“爷,你这字刚劲有力,行笔若虬,端的是雄鹰展翅,浑然天成。”雪花看着匾额上的几个大字,毫不吝啬的对自家男人大加旌表。
韩啸听了雪花如此不伦不类的赞誉之词,神色不变,但靛黑的瞳眸深处,却划过了一缕笑意。
雪花及时的捕捉到了那抹异样的光亮,忍不住更加弯了眉眼。
“老奴见过爷、夫人。”
满含讨好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之间亲昵的气氛。
雪花循声看去,只见“玉香苑”守门的婆子正一脸堆笑地对着她和韩啸弯腰施礼。
雪花一皱眉,这个婆子好没规矩,竟然妄自打断主子说话,想对着主子刷存在感,也不能如此吧?
“王妈妈,你好不懂规矩!没看到主子正在说话?这里岂有你插嘴的份?!”没等雪花说话,烟霞就快走了几步,厉声对那婆子呵斥道。
那婆子听了烟霞的话,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但神情却是诚惶诚恐的对韩啸和雪花连连躬身请罪。
“是老奴的不是,老奴冲撞了主子,请主子责罚。”
雪花的眼中闪过一道厉光,看来她要好好的整顿一下“玉香苑”。
“爷,不如现在就把院子里的人都召集起来,让妾身认认?”雪花挑眉看向韩啸,说道。
韩啸微一颔首,冰寒的目光扫过那婆子,率先大步向门里走去。
须臾功夫,“玉香苑”的下人就都恭敬的站到了院子里。
烟霞和笼月各搬来了案几、木椅,奉上了茶盏,韩啸和雪花分别落座。
雪花抬眸看了看院子里的几十号人,没有说话,垂下眼帘,抹了抹手里粉彩绘双鱼游曳的水纹白瓷茶盏。
一时间,寂静无声,良久——
空气仿佛凝结,鸦雀无声的院子中,一种无声的威压弥漫开来,有些心里有鬼的下人,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冷汗。
雪花心里掐着时间,觉得用她家男人散发的寒气,把院子里的温度快降到零点了,这才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清茶,徐缓地说道:“本郡主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你们只需记着,你既然是‘玉香苑’里人,你心里就要只有‘玉香苑’!”
雪花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用间断的静默再次压缩了一下气氛,增加了一下威严气势,这才继续用不紧不慢地声音道:“本郡主最讨厌那些爱搬弄是非,无事儿乱嚼舌头的人,若被本郡主发现了你们谁犯了本郡主的忌讳,不管你是哪房哪院过来的,不管你是有脸面还是没脸面的,本郡主一律发卖了事!”
雪花说完,看向韩啸,意思是你来两句吧?
韩啸眉头一皱,好像对做这种事儿极不适应,但还是冷声说道:“惹恼了夫人,轻则发卖!重则——生不如死!”
韩啸冷冷的话一说完,院子中的空气瞬间一滞,雪花明显的感觉到,所有的下人都呼吸一顿。
好吧,雪花承认,现在院子里的空气应该到了零下了,人们吸到肺里去的应该是冰坨子了,而她家男人的一句话,比她说的那些话震慑效果都强烈。
既然有人在旁唱黑脸了,雪花就缓和神情,免得气压太低,这些人说话没了条理。
“好了,现在都各自说说自己叫什么,在院子里负责哪一块,以前在哪儿当差,是买来的还是家生子?”
雪花的语气,柔和了许多,院子里的下人纷纷出了口气。
不过,雪花的问题可是很犀利,醒过味来的人又都动起了心思,暗自揣摩雪花的意思。
“按着顺序,一个个回答夫人的问题。”烟霞站在雪花身后,维持秩序般的说道。
烟霞的话落,站在最前面,身穿驼色斜襟袄,同色襦裙,头上插着银簪子,看着很是利落的一个婆子,上前一步说道:“回禀夫人,奴婢夫家姓肖,以前是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当差,承蒙老夫人看得起奴婢,夫人进门前,老夫人把奴婢拨到院子里做了个管事。”
雪花明白了,这个婆子是个手持老夫人赐的尚方宝剑,来此监督她的钦差。
雪花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那婆子觑了一眼雪花的神色,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奴婢轻云,现在领的是一等丫头的份例,以前在外院伺候爷,是五岁那年卖进府的。”站在前排,身穿翠绿比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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