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将杯子里的残酒偷摸着泼到了脚下,我点了支烟问人家。
“阿力木江是我叔叔!”打了个酒嗝,人家苦笑了一声说道。
“叔叔的死,只是整件事情的开始...”抬手将面前的残酒一饮而尽,人伸手在尚有余温的炭火上烤着道。5月份的阿尔金山,在海拔3000多米高的地方。气温虽然只有10多度,可是也远不到需要烤火取暖的程度。我看了看他,起身将半开的窗户给关上了。
“因为接下来,很多人都跟叔叔一样莫名其妙的死去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是去山上参加过劳动的人。”从炭火上将手收回去,在脸颊上使劲搓动了几下人家说道。
“上山劳动的人,都死了?”我开口问他,要是那样,那到底死了多少人?阿尔金山四周的村庄虽不多,可是也有那么十几个。就算一个村庄有那么几十个劳力去参加过劳动,这可就是几百口子人了。
“不,出事的都是那天发现陷坑的人,大概有十几个吧。本来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不正常的是,他们全都是正当壮年。并且死前的症状,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隔了段时间,开发方派人来对死者家里进行过一次慰问。人不是在工地上死的,也没有在工地上受伤,所以家属们也找不到理由对他们进行索赔。只不过从前来慰问的人嘴里,倒是打听到了一件事,就是曾经负责施工的那个工头,在前不久也死了!症状和叔叔他们一样,最开始也是嗜睡。然后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睡死在床上!”人靠在椅背上,抬手抹去了眼角的眼屎接着说道。好吧眼屎,喝多了的人差不多都有这毛病。
“据说,后来开发方背地里请了萨满上山,折腾了好些日子,这才继续动工。只不过打那之后,猎场里就有了个不成文的规矩。方圆百里的猎场,对外开放的,永远只能是靠南的这半边。因为靠北的那半边,就是当年叔叔他们发现塌陷的地方!这是我上班之后,当时的老大亲口交代过的。所以,你们也怪我们的员工。”酒劲上头,人摆着手对我们说完这些,嘭一声就趴倒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北边...”我跟身边几个同仁对视了一眼,决定等天亮就偷摸着去今天人家不让去的那个地方看看。人是我们灌醉的,当然不能把人家就这么扔在小饭庄里。还好毗邻小饭庄就有几家带着民俗特色的旅馆。我们搀扶着人家,挑了一家相对顺眼的住了进去。
“真是不好意思,昨天给你们添麻烦了!”次日一早,人家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给我们道着谢。
“没什么,我们是朋友嘛!你喝醉了,我们肯定不能把你扔下不管的。同样,我们要是有事,你肯定也会鼎力相助!”旅馆提供免费的早餐,当然所谓免费,只是人家早已经把饭钱算进了住宿费里而已。我盛了一碗滚烫的羊肉汤,又掰了半个馕送到人手里笑道。宿醉之后,喝碗羊肉汤暖暖胃,会觉得舒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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