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姜跃才到家,电话就响了起来。他不露声色的看了一眼正靠在床头磕着瓜子看着午夜剧场的老婆。然后按下了拒接键。来电显示上只有一个他已经乱熟于心的号码,这个电话是王夙玲打来的。这个女人从来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今天是怎么了?祝姜跃心里猜度着,脱掉了外套准备去泡一泡脚然后睡觉。
才将脚放进盆里,电话铃声再度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将电话拒接了。又是王夙玲打来的,他皱了皱眉毛,索性将电话关机,然后扔到一旁充起电来。她疯了么?怎么追着打电话?祝姜跃靠在沙发上,心里对王夙玲有些不满起来。
“这么晚了谁打电话来?”将手里的瓜子壳扔到垃圾桶里,靠在床头的女人打了个哈欠出来问着自己的男人。
“一个不知所谓的包工头,我没有接。市里不是要开发城乡结合部么?这些苍蝇闻到味道了,总是见缝插针的想要对我进行腐蚀。受组织教育多年,对于这种不正之风我必须坚决抵制。”纵然对家里这位正妻不怎么感冒,可是祝姜跃却依然和颜悦色的对女人解释起来。当然,这番话他无所谓女人信不信。他只需要女人把这番话有意无意的传到自己的岳父耳朵里去就行了。岳父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不过老关系还在那里。某些时候,岳父这个老资格出面说句话,效果比他跑破四条轮胎都管用。
“嗤!”女人拍了拍双手,看着侃侃而谈的男人发出一声哂笑。枕边人是个什么德行,她最了解了。他是那种乍一看道貌岸然,细一接触实则是蝇营狗苟的货色。之所以到现在这个男人还稳坐钓鱼台,只是因为他非常谨慎罢了。手表,皮鞋,外套,甚至于袜子,他都不会弄得那么扎人的眼。甚至于偶尔他还会去挤一挤公交上班。长年累月的把面具戴在脸上,有时候女人都会替他觉得累。
“时间不早了,你先去睡吧,我看看报纸!”将脚上的水擦干,男人把水倒掉之后拿起茶几上的报纸对犹自不睡的女人说道。他不想待会女人开口让他履行义务交公粮,且不说现在他已经无粮可交。就算有,面对这么一个女人,他也是半点兴趣都欠奉。
“哼!”女人冷哼一声,转身走进卧室随后把门摔了个山响。她这是在对男人表达着不满,曾几何时,她居然沦落到夫妻交流基本靠吼,夫妻生活基本靠手的地步了?
祝姜跃手拿着报纸,拿眼偷瞥了房门一眼,随后专心致志的看起了新闻。男女不一样,东西长在自己身上,就算女人再不满,也不能来强的吧?一直到卧室里传出了女人山响的鼾声,他才揉了揉眉头站起身来向次卧走去,他实在不能忍受和一个鼾声比自己还响的女人睡在一起。
将床铺好之后,又把充好电的手机压到枕头底下,祝姜跃倒上去没两分钟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天亮,他才被一股子尿意憋醒。掀开被子从床上翻身而起,他下意识拿起压在枕头下边的手机看了看,这才想起昨夜自己把手机关机了。将手机开机,大约10来秒之后,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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