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是啊。”夏初眼皮不抬地说。
“干什么去了?”
“我干什么去了与大人有什么相干吗?”
“当然!”蒋熙元理直气壮地说:“工作的时间你擅自离岗,作为上司莫非还不能问了?”
夏初抬眼瞄了瞄他,把笔往桌上一放,叉起双手来说道:“那好,府衙每天的工作时间从卯时开始,午时用饭和休息,下午未时开工。昨天我是未时三刻离开的府衙,请问大人当时在哪?就算我想请假,向谁去请?”
蒋熙元被她问得一楞。夏初见他不说话,便又重新拿起笔来。
“至少现在你可以补请,旷工还要旷的理直气壮,真没见过。”
夏初头也不抬地说:“好,那我现在向大人您补请昨天下午的半天假。不过大人,上巳节三天的假期我只休了一天,那两天不知道何时补给我?”
“你现在怎么这么计较!”蒋熙元气道。
“大人如果不跟我计较,我自然也不会计较。”夏初又把笔放下了,“大人要是想跟我说话就说,不用费力的找一个这么蹩脚的开场。”
“什么叫蹩脚的开场!”蒋熙元站起来一拍桌子,“我身为你的上司问你昨天下午去哪了难道不对?抛开上司不说,作为朋友,我问你昨天下午去哪了,难道不行?!”
夏初也站了起来,“大人您这么关心我,这倒不怕我误会什么了是不是?”
蒋熙元的气焰顿时矮了几分,喉结动了几动,“那天是我说话不走脑子,你别往心里去。”
夏初悻悻地一笑,“岂敢岂敢,您是大人,您大人都不计我小人过,我小人又岂敢怪您大人。”
“你看!我都道歉了!”
“我又没有不接受。”
蒋熙元咬了咬牙,“那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能。”夏初笑了笑,伸出手掌来,蒋熙元有气无力地往她手上一拍,重新又坐了下去。他看了一会儿埋头查看卷宗的夏初,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昨天下午到底干什么去了?”
夏初微微皱了下眉头,“大人你怎么这么好奇?我昨天见朋友去了。”
“男的?”
“男的。”夏初顺嘴回道,说完又抬起头来,“又来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蒋熙元连忙否认,“你不是说你没什么朋友吗?”
“以前没有,现在还不许有?我又不是自闭症,不是独行侠。大人你刚才不还说是我的朋友。”
“自闭症是什么?”
“哎,你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不就好了。”夏初摊了摊手。
“是个什么朋友?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现在不就听见了?”夏初转了转眼睛,笑嘻嘻地看着蒋熙元,“我那个朋友相当不错,家境富裕,人长的也特别好看。大人你不是问我是不是喜欢男人吗?我觉得吧,如果是我那个朋友,我还真有可能喜欢上他。”
蒋熙元一听,先是楞了楞,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或者说什么。按惯常的模式,他现在该是出言讽刺几句的大好时机,可这会儿心里却捞不出一句话来,挺失落。片刻后,他才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有机会引荐一下。”
“我看还是算了吧。”夏初摆摆手,“回头打击到大人你就不好了。咳,看我这话说的,再好看,家境再富裕难道还能比的过大人你去?”
蒋熙元看夏初笑得狡诈,这才回过闷儿来:“夏初!你就是故意的!”
夏初仰声大笑起来,拍掉蒋熙元指着她的手,乐不可支地说:“不说了不说了。我还是问你点正事儿吧。”
“什么正事儿?”蒋熙元黑着脸,郁闷地说。
“大人知道方义以前有定过亲吗?”
“按他的年龄推算,定过亲也不奇怪。”蒋熙元摇头表示不知道,顿了顿,忽然又说:“等等,你这么一说似乎有点印象,好像还不止一次。”
“不止一次?”夏初撑起身子来往前探了探,“你是说,他在刘樱之前定亲定了不止一次?”
“好像是,其中有一个……,是死了?”蒋熙元捶了一下手掌,“对!是死了。”
“还真是有这事儿啊……”夏初觉得蹊跷,提笔将这个事记了下来。写完后,她把自己刚刚整理的笔录摘要推到蒋熙元面前,“这是目前还没有查清楚的东西。”
“你这两笔字啊,难道就不能……”
“看内容。”夏初不高兴地打断他,指着那张纸说:“回来的路上,验身的婆子又与我说了一些她查验出来的细节。现在我觉得之前咱们锁定的范围可能太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