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现在的廖青梅早不是从前的那个她,她思想虽然还是老派,但有些问题早已看开。
上辈子她还曾是方志诚的妻子,这辈子她不照样跨过那个坎,决定和顾铭朗在一起了么?比起还未发生过的事情,上辈子的那些事可是真实存在在她的记忆里。
虽然今生重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心里那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坎是真实存在过的。
“你不用担心我家里,家里的事我都会摆平,不让你操心这些琐事,还有叔叔阿姨那里,由我来说。”江景程目光急切地看着廖青梅,赶在她还没有说出答案前,把自己的想法合盘托出。
虽然期待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但他心里更怕,会被拒绝。
“我在新小区留了一套房子,以后我们就住在那里,离你家里近,方便你能照顾家里,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叔叔阿姨,以后我们两个一起孝顺他们,还有你可以继续上学,我记得你喜欢种花,我们天台上种花好不好?我……”|
“江景程。”廖青梅使巧劲挣脱江景程的禁锢,冷眼嘲讽地看向他,“你以我是什么样的人?因为昨天的事就过不去了,非得要死要活的那种人吗?听到你说要娶我就欢天喜地的想要嫁给你的人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你就是这个意思!”廖青梅嘴角嘲讽地勾起,放下行李,伸手揉了揉被他抓红的手腕,“但是让你失望了,哪怕昨天真发生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我也不会嫁给你,因为你不配!”
“我宁愿一辈子孤独终老,也不会选择一个衣冠禽兽!”廖青梅说完,反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到江景程的脸上。
这一巴掌耗费了廖青梅大半的力气,江景程被她打得有些懵,嘴里泛起铁锈味儿,他侧过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廖青梅,眼底渐渐聚起怒气来。
长到这么大,廖青梅是这一个敢打他的人!
看着江景程眼底的怒气,廖青梅压根就不以为意,他有什么脸敢生气,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廖青梅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莫名又有些安心。
昨天廖青梅要不是烧得太厉害导致全身乏力,也不至于被江景程压在床上被强吻那么久,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她都觉得恶心极了,更恨自己没有防备心,竟然把江景程这样的人当朋友那么久。
不在老支书家里闹出来,不是为了维护江景程,而是为了自己,不管什么时候,世道对女人都是不公平的,发生在这个小地方的事情,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被外人知道,但是万一呢?
廖青梅不敢去赌,顾小姑本来就对她意见那么大,她不愿意再冒这样的风险。
既然决定和顾铭朗在一起,那她就会尽最大的努力去维护这段关系,至于江景程会不会拿这事要挟她,廖青梅定定看了他两眼,但愿江景程还是她最初认识的那个人。
而且事情闹大了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她更不愿意别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她,不愿意哪怕是陌生人用那种揣测怀疑的目光看自己,在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情况下。
当然,这是因为事情没有到无法挽回的情况下,如果江景程真的得逞了,她就是拼着声誉尽毁,也要把江景程送进监狱。
“很生气?”廖青梅问江景程,垂下来的手却在暗自活动关节,积蓄力量,单单只是一巴怎么能平息她心里的怒气和委屈。
江景程很快收敛目光,“没有,只要你能出气就行。”
他这个样子,廖青梅反而没有了打他的想法,甩了甩手,“你走吧,就当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说完,廖青梅重新提起自己的行李,这条公路上虽然没有直通靖北的客车,但她一个个站点坐下去,肯定能坐到家的。
但天气冷,她肯定不能傻站在一个地方等,廖青梅往前走出好远,江景程才反应过去,快步追了上去,但无论他怎么说,廖青梅都不给半点回应。
眼见她越走越远,江景程没有办法,只得匆匆跑回车上,来追她。
到最后,江景程也开始妥协了,“我送你最后一程,等回了靖北,我保证退回陌生人的位置,不再打扰你的清静。”
“青梅,上车吧,你本来就在发高烧,再这么冻下去,你身体受不了的。”
“这条路上根本就没车,廖青梅,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青梅,我求求你了,上车吧。”
可惜到最后江景程也没等到廖青梅回心转意上他的车,半个小时后,几乎快冻僵了的廖青梅总于等到一辆过路的中巴车。
坐到车上,廖青梅一直提着的心神终于松懈下来,闭上眼睛,很快就眯了过去,但她也不敢睡得太实,虽然睡着了大半意识却是清醒着的,却又不可避免是做起梦来。
“不要,顾铭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