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雅及张爱红两人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与廖青梅及刘爱国二人合解,短短的两天轻松开学时间过去后,她们就迎来的繁忙又辛苦的军医大生活。
学校里的女同学并不多,这些不多的女同学被分散在不同的系不同的班级里,廖青梅宿舍共八人,她与两个话不多的女孩子分在一个班中,大家相处得还不错。
刘爱国不知道是因为名字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分到的班级只有她一个女同志,真正的万绿丛中一点红。
大学生活远比廖青梅想像得要艰辛得多得多,正式开学的第一天,早晨六点就吹起了起床号,报到的时候生活老师就交待过,早晨她们只有十分钟的准备,十分钟后必须站在操场上集合。
哨声即命令,这句话并不是玩笑话。
廖青梅早有准备,早早起床收拾好,这时候天还只是蒙蒙亮,但宿舍里的同学几乎都起床准备好了,毕竟是开学第一天,大家不免都有些兴奋。
集合点名后开始晨跑,站军姿,一个小时候是吃饭时间,到上课之前有半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就是这半个小时,她们遇到了来到军校的第一个下马威。
早餐过后,大家疲惫地回宿舍准备上课需要用到的书本文具,却在开门的瞬间傻在当场,宿舍里原本叠好的被子统统被翻乱,柜门大开,东西虽然没少没乱,却让人非常担惊受怕。
还没来得及哀嚎,分队教官冷着脸进入宿舍,被她们批了个狗血淋头,内务不整扣分,不仅内务需要重新整顿,宿舍所有人都要进行体罚,以后的每天都是如此,一个人做不好,全宿舍一起受罚。
教官很凶,骂人的话虽然不带一个脏字,却骂得人很没有自尊,廖青梅绷着脸爬上床整理自己乱掉的床铺,她已经非常努力学着顾铭朗的样子把床铺铺好,但还是没有合格,宿舍里已经响起轻轻的抽泣声。
廖青梅被她们哭得鼻窝也有些发酸,却默不做声地努力把被子叠得有棱角,先前教官给她们演示过一遍,廖青梅不错眼地全部记在了心里。
整理好自己的内务,廖青梅下床给哭得泪眼模糊的同学帮忙,才刚伸手就被教官冷着脸喝止住,“你想干什么?表现你的团结友爱吗?!我告诉你,你这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
廖青梅立正站在原地,严肃着一张脸不敢说话,那教官围着她们两个转了一圈,走到廖青梅的床铺下面,就见他环顾一圈,嘴角突然一勾,伸出教鞭,把廖青梅辛苦叠好的被子挑开,“不合格,重叠!”
目光扫过门口下铺当示例的被子,廖青梅觉得自己的与之差得并不多,可教官发了话,重叠!这是命令。
廖青梅磨磨牙,压下脾气,转身重新爬上上铺,重新叠被子,捏线条,抹褶皱。
“记住了!长五十厘米,宽四十五厘米,棱角分明,没有一丝褶皱!如果你们连被子都叠不好,还当什么兵,打什么仗,当什么军医!……”教官在宿舍里慢慢踱着步,“所有怀子牙刷必须朝一个方向,所有物品要摆放在一条线上……”
这一个早上宿舍楼的所有新生宿舍到处充斥着教官的怒骂声,冷漠的指责声,还有许多新生无法压抑的委屈哭泣。
她们这一辈人,除了那些家世极好的同志,谁也不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大家手上的活都算利索,但是一而再地被挑刺打回,心里哪能一点委屈也没有,随着一声声厉喝,大家心里的委屈一点点慢慢积累。
上课铃打了后,她们都还是在按教官的要求重叠被子,努力把物品摆放整齐,没有一丝误差。
到最后廖青梅她们叠的被子也没有通过教官的要求,直到第一节课的时间过去,教官才放她们离开去准备上课。
但解散前,讲明天明天的行程照旧,如果叠不好,全体加重惩罚,至于今天的,要求她们下午下课后直接去操场集合,完成惩罚。
“我不念了,凭什么啊!我当不当兵跟叠个被子有什么关系?我不干了还不成嘛?”廖青梅甩了甩发酸的胳膊,和舍友抱着书本往教室赶,路过某个宿舍门口时,听到屋里的痛哭声。
这一刻,大家心里不免都有些沉重。
说实话,廖青梅心里是十分有同感的,她同样不明白,叠被子和教官说的那些话有什么关系,跟当不当兵又有什么关系,只是她没有那位女同学那么有勇气,敢把这些疑问说出来。
开学的第一天的下马威,还不仅仅是如此,上课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她们,从今天起每周只允许出学校一次,时间四小时,其余时间不允许外出,不允许私下会友,这节课下课后,男生去学校理发店集体剃成三毫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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