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再陷入到混乱的战争中。王伯母,很多事我不得不为之。”
镇国夫人悲怒的情绪平复下来,老泪纵横,柔声问道:“那你能放过乐儿吗?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乐儿背后纵然有许多人支持他,但那些人都已死,他一个人也做不了什么,你能放过他吗?为了月儿,为了知墨,她们两个人的性命还换不回乐儿的一条命吗?”
皇上不再看着镇国夫人,阴郁痛楚的望向别处,像似自言自语,道:“可他毕竟是周国的皇子,他会放弃复兴周国吗?”
镇国夫人举起拐杖用力打在皇上的背上,皇上被打得向前踉跄的掺了两步。
锦绣在窗边看到镇国夫人竟然打了皇上,吓得差点叫出声了,玉菱快速的捂住她的嘴巴,狠狠的用眼神警告她,她才稳住神。
镇国夫人仍举着拐杖,“既然你叫我王伯母,那你在我眼里就是那个我看着长大的秦秉天。天儿,这一杖是替月儿打你的,你早就忘了月儿的遗言,杀了逍遥侯,诛杀了魏国的皇族,现在还要将周国的皇族赶尽杀绝。”
皇上转过头望向镇国夫人,没有动怒,只是震惊和委屈的道:“王伯母,我也不想杀他们,可是若让他们活着。。。。。。”
镇国夫人完全不听皇上的解释,又是一杖无情的打在皇上身上,“这一杖是为知墨打得,她在你身边十几年,你却没有好好珍惜她。”
镇国夫人紧接着又是一杖打在皇上的肩上,“你早已不配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好一个内王外圣的君王,你千古流芳的圣名后是多少无辜冤死的人,这一杖是替他们打的。”
镇国夫人打完三杖已是气喘嘘嘘,扶着拐杖都有些站不稳。
皇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忍着背上痛,扶住镇国夫人,道:“王伯母,千万不要伤了身子,作为皇上,我。。。。。。”
镇国夫人打断他,难过的道:“我明白,你是个好皇上!”
镇国夫人稳住自己的身体,冷淡的掰开皇上扶着自己的手,不再看皇上,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迈出殿外,长笑自语道:“恨世间总无常,君恩难测,天子一怒,伏尸千里。。。。。。”
看着镇国夫人在冷月下年迈鞠偻的背影,玉菱紧紧捂住自己的脸,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大殿内皇上如雕像般立在那里,皇上的脸背着光,玉菱虽看不清皇上的表情,但皇上身上散发出来的深入骨髓的哀恸如海潮般弥散在殿内。
玉菱悄然离开昭和宫,夜色如墨,在回景阳宫的路上,想着,若是德妃的灵魂还停留在昭和宫内,看到因为她的死,皇上如此伤心,她也许会觉得这一生都是值得的。
回到景阳宫中,玉菱嘱咐锦绣:“今夜看到的事,一辈子都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锦绣为玉菱铺好床,道:“娘娘,放心!奴婢跟着娘娘也有一年多了,怎么会还不知高低深浅。娘娘你身体才恢复,也该早点歇息了。”
玉菱躺在床上,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镇国夫人怒打皇上的那一幕,这世上也只有她能这样责打皇上,皇上也不会迁怒于她。
第二日晨时,玉菱想着昨夜皇上只怕是伤心又伤身,亲自到御膳房为皇上炖了红枣乌鸡人参汤。
玉菱算着皇上应该已经下朝,便用食盒装着汤,来到皇上住的月华殿。
她刚走到宫殿的台阶下,就有一个太监迎上她,道:“昭仪娘娘,皇上不在殿内,才下朝就赶着出宫了。”
玉菱问道:“皇上因何事出宫?”
那太监答道:“听说是镇国夫人昨夜殁了。”
玉菱拿着食盒的手直发抖,呢喃道:“老夫人殁了?昨夜她还好好地!”
“听镇国将军府上的人来禀告皇上时,说是昨夜镇国夫人回府后,觉得很劳累,就睡了,今早一直未起,等丫鬟们进屋叫她时,已经没气了,就这样睡过去了。”那太监道。
玉菱忍住悲痛,问道:“刘公公呢?”
“他随皇上一起出宫了。娘娘要不将食盒交给奴才,等皇上回来,奴才呈给皇上。”
“不用了,等皇上回宫后,本宫再亲自呈给皇上吧。”玉菱想到从小到大镇国夫人对她的恩情,泪光已蒙在了眼上。
她正欲转身回宫时,蓦然间见到了雍王,正朝月华殿走来。
雍王一身暗紫色的锦袍,头发一丝不乱的束在金冠下,他的神态平易如常,看到玉菱时也有些意外。
他是天生隆重的男人,身上温和中潜藏的王者气息,与着巍峨的宫殿那么相得益彰。
玉菱却更怀念在曦园中雍王穿着寻常的便装散开发髻,温柔的拥着她,雍王的发丝漫不经心的滑落在她的肩上,坏坏的轻轻握了握她的腰肢,惹得玉菱花枝乱摇,只想躲开他,他却将玉菱拥的更紧。
玉菱每次会忍着痒,回头娇嗔道:“义,别闹了!”
她看到雍王俊逸中带着不羁的笑容,道:“小菱儿,你怎么这么怕痒,我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而已。”
玉菱恼了得道:“你是故意的,你。。。。。。”
她看到雍王久久痴情凝视她的眼神,她不由两颊发烫,说不下去了,转身要躲,却被雍王用力拉回,两人贴的更紧。每到这时雍王会毫不犹豫的吻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