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吐浑最低等奴隶不分男女的挤在简陋的帐篷内,做最粗重的活,不过每天还是会人来给她手上的伤换药。
手掌上的伤口不会再出血,但做任何事始终还是使不上劲,她想这只手也许是废了。
木克一挥手,其他跟着他的人都立刻各自散去。
他收回马鞭,骤然扬起朝着凌霄狠狠的抽了过去,凌霄出于本能的抱住头,那鞭子不偏不倚的抽翻了凌霄脚边的木炭。
筐子里面的金丝木炭全都滚落在雪地上,黑白分明,尤其刺眼。
凌霄赶紧蹲下用左手去拾,木克已翻身下马,在一旁命令道:“不准用左手,只能用右手去捡!”
右手?凌霄勉强伸出右手,想去拾起地上的木炭,却控制不住的发抖,使不上劲。
她又想换左手,刚伸出来,木克就是一鞭子抽到了她的左臂上,“只准用右手!”
凌霄只有试着用右手慢慢的去拾,好不容易拾起一个木炭,还来不及放到筐子里又掉了。
木克看着她倔强的一次又一次的用还没完全恢复的右手去拾木炭,却一个也没成功的拾到筐子中。
可她就是不愿开口来求他。
他一直在等着她受不了那种猪狗不如的低等奴隶的生活,哭着跑到大帐中来求他,求他让她回到大帐中伺候。
他等了一个月,还是没等到她最终的屈服,这让他心里一直憋着股怒气。
他已不耐烦的上前去抓住她右手的手腕,将她一把拽起。
猛地站直,让凌霄眼睛发花,根本站不稳靠向他的身上,他趁势抱住她,冷声问:“你的右手连一块木炭都拾不起来,如何能背起一筐木炭走这远?”
凌霄挣开他,不回答他,只是去扶起倒下的筐子,快速用左手去拾起雪地上的木炭。
先将废了的右手伸入筐子上一边的绳子,又将左手伸入另一边的绳子,左手移好右边的绳子,再缓缓的用左手移好左边的带子。
等两天的带子都位于肩上时,整个人用力站起,完全是靠左手在做所有的事。
她背好后想要走,木克却拦住了她,强行卸下她肩上的一筐木炭,抓着她的肩膀,一用力就将她肩上的衣衫撕开了。
只见她的肩上已勒出一道很深的血痕,而勒破的地方已开始溃烂。
凌霄正想要用手掩住自己的肩,木克突然大怒的彻底踢翻了整筐木炭,解下自己的貂毛斗篷披到她肩上。
凌霄不想让他碰,妥协的自己拉好斗篷,又要去拾地上的木炭。
木克不由分说的将她先抱上了马,自己再上马,直接将她带回了大帐。
凌霄不知道他为什么又会对她有了兴趣,现在的她跟乞丐没有两样,他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回到大帐,木克将穆珠叫了进来,让她去把军中的大夫哈金找来。
穆珠奇怪的看了眼被木克带到帐内的凌霄,身上还披着木克的金丝貂斗篷,感觉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这个大兴女奴还真是命硬。
她特意吩咐过管事的乌青将最苦最累的事全让这个女人干,没想到这个大兴女子在低等奴隶的营帐中熬了一个月还能活着,而且又引起了殿下的注意。
她紧张的问:“殿下,这个贱奴又冒犯您了?您肩上的伤还好吗?”
“本王没事,你快去。对了,以后她就留在我帐中,不用再给她派那些粗活。”
“可是她万一再做出伤害您的事......”
“我自有分寸。”
穆珠无奈的转身出去找哈金,她也算是跟在木克王子身边的老人了,见木克对这个大兴女子很是不同,只觉有些担心。
凌霄不知道木克又跟穆珠说了什么,站在一边,身上的冰雪在暖和的大帐内开始融化,她不禁打了喷嚏,哆嗦的望着木克,脸色惨白。
一想起那夜被他折磨的痛苦和煎熬,心里就发慌,可她明白反抗和寻死都是徒劳,也许还会害死其他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