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你的时候,摄像头上还沾着血迹,画面很模糊。”
我笑道:“也就是说,我们谁都没看见徐来胡最后是死是活对吗?”
水冰魄沉默了半晌才点头道:“对!”
我继续说道:“徐来胡是一个很有耐性的对手,他成功地把我的视线引到你身上之后,就藏了起来,任由我们两个斗得你死我活,他却在等着坐收渔利。”
“要不是我们最后同时想到转移诅咒的办法,说不定,谭小一他们早就死了。这回可以说是我们误打误撞地破了徐来胡的布局。”
水冰魄皱着眉头道:“你还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当然有!”我说道:“其实,最简单的一点,就是徐来胡在谭家的身份。他是谭小一的司机兼保镖。就算他和谭小一情如兄弟,但是在公开场合,他还是司机。”
“以司机的身份,可能次次都和谭小一同席吗?就算他吃过一品龙,又能吃几次?报应这种事儿,只有积累得多了才能发作。我们是转移了报应才会被鬼物追杀。他呢?”
“这……”水冰魄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
谭飞龙却在这时接口道:“徐来胡一向尽职尽责,我不相信他会对小一他们不利。”
我转向谭飞龙道:“就因为他尽职尽责,所以非常受你的赏识,你也把自己的本事对他倾囊而授,甚至把谭老爷子的易容术也教给了徐来胡。可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差点就用易容术把你送进看守所!”
我说到这里时,易晴的脸上也不由得一红。那时候,她也对谭飞龙产生了动摇。如果,当时水冰魄提出要提审谭飞龙,她肯定会答应下来。
我没理会谭飞龙,继续说道:“从我怀疑徐来胡开始,我就把以前的线索重新捏在一起想了一遍,然后,我才让孙纯顺着余双人的线索去找资料。结果,我得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结论,那就是,谭老爷子和余双人可能有过交集。”
我吸了一口烟之后才说道:“那时,我也仅仅是在猜测余双人和徐来胡的关系,所以,我特意让孙纯去查了徐来胡的档案。”
“徐来胡的父亲姓余,叫余守山。余守山的父亲就是余双人,所以他也曾经被打成汉奸、特务,在监狱里待了八年。后来,还是一个部队上的老干部帮他平了反,余守山才得以释放出狱。”
“余守山出狱之后才结婚生子,那时他已经快要四十岁了。余守山怕自己的这段历史影响到徐来胡,曾经申请改姓,结果都没被通过,但是,他却执意要让徐来胡姓徐。这些在徐来胡的档案里都有记载。”
水冰魄沉声道:“这么说来,徐来胡确实值得怀疑。”
她知道,我所说的一切,并非凭空捏造的东西。徐来胡在被挑选为特种兵之前,部队肯定要对他进行全面调查,他档案里的东西不可能作假。
光是父亲姓余,他姓徐这一点,就足够水冰魄去怀疑徐来胡的动机了。
我转头看向水冰魄道:“你觉得自己化名樱子,接近徐来胡,是在利用他?实际上,却是他在利用你。谭飞龙寻找术士的事情,自然不会对徐来胡隐瞒。而他自己又不是正牌术士,自然不希望有术士接近谭飞龙。”
我说到这里时,故意看了一眼水冰魄:“我觉得,徐来胡很了解你。他从见到我之后,就在不动声色地把我的视线往你身上引。”
“徐来胡是个善于把握分寸的人。他在前几次出手时,都是恰到好处地让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我知道你的存在,却想不到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然后故意说,他初次见面就找我麻烦,是因为受到王家人的鼓动,我也就自然转移了视线。直到他用诈死的办法点燃了我们之间的导火索,我们也开始了正面对决。”
“只不过,徐来胡没想到,我们会打出了真火,不仅连带着算计对方的雇主,甚至还兵行险招,转移了诅咒。这样一来,他就从杀谭家兄妹,变成了杀我们,他想收手都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再走下去。”
我说道:“或许,你会问我,徐来胡既然知道目标已经转移,为什么不赶紧收手,隐藏起来,还要继续跟我们周旋。我猜,他应该是控制不住那种咒术,才不得不将错就错。”
水冰魄听我说到这里,还没来得及去问其他的事情,谭飞龙就冷笑着开口道:“我问你,徐来胡一直都跟在我身边,他想杀我,随便用什么办法都可以,为什么非得用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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