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论嫁了吗?
“你、你是宋家的大少爷?”等着他们走了,我才下楼来,阿俊帮我推来椅子,我坐在下顺着他的目光瞧着舞台上,身穿旗袍的白飞飞双手扶着琵琶,手指来回按、拨、弹发出很是圆润的声调,然后和着她优美的声线,到当真也是一种享受的。
“你都听见了?”
“那、那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啊?”
“该知道的时候不还是知道了吗?当年宋家花园一别,迄今已经十来年了,我也想不到还能够偶遇莫家大小姐,吃饭吧!不要因为我的身份而感到拘束。”
宋子明凭着感觉给我夹了一块五花肉,我便急忙拿着小碟子接住,他让我不要因为他的身份而感到拘束,可是我怎么能不拘束呢?
宋子馨眼中这个瞎眼的哥哥,我可是充满好奇的,而且他为什么这么关注我们莫家的事情呢?
“可、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帮助我呢?”我忍不住地问道,本来是饿着的,此时却好像已经饿过劲儿了。
“告诉你之前,可以听一听我们宋家的故事吗?”他近乎哀求的语气,我说:“当然可以。”
“我们宋家在A市立足很多代了,从曾曾祖父开始就是文人,祖父是画家,祖母是大学的教授,膝下独女宋湘儿,也就是我的母亲,她天资聪颖,爱好音乐,曾经在香港进修过声乐,本来可以在这方面有很好的发展,但是因为家中独女,为了传宗接代不得已而放弃了在香港发展的机会,回到A市之后成为了一名音乐教师。
听从父母的话,嫁给了父母的养子,也就是我的父亲,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父亲自幼是孤儿,乞讨到了宋家门口,祖父母心善就收养了他,他忠厚老实、勤快耐苦,与母亲结婚之后,很快就有了孩子,就是我。
本以为一家人可以永远这样快乐简单地生活下去,然而等着我祖父、祖母去世之后,父亲成为家里的顶梁柱,从此性格大变,对我母亲轻则吃喝,重则动手,那时候离婚还不那么简单,何况我那时候还很小,母亲也不希望我在单亲家庭里成长,一直选择忍辱负重,想着丈夫能够念着旧情,浪子回头。
可惜天不遂人愿,父亲拿着祖父母留下的财产创业,一手创立了现在的宋氏集团,事业上的成功,更是让他变得无法无天,在我十岁那年,公然把第三者带回了家,我母亲不堪受辱,服毒自杀了。
于是这个第三者就成为了现在宋夫人,而我,因为母亲的辞世太过伤心,苦瞎了眼睛,被送到乡下抚养,很少回宋家,所以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宋家有位大小姐,却从不知道有我。”
难怪教养如此之好,原来祖祖辈辈都有着这样的文人傲骨啊!我不由感叹着,这个身体残缺长相清秀的男人,看上去并不强壮,然而却好似松柏一样坚强。
“所以,你想回宋家争夺家产?”我听子馨说过这件事情,故此直接就这样问出来,说完就感觉后悔,我认识宋伯伯这么多年,可从来都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过去?典型的忘恩负义啊!
而宋伯母我觉得也还好,我并没有看出来她曾经是拆散别人家庭的第三者,鸠占鹊巢。
阿俊紧张道:“不是夺家产,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整个宋家本来就是我家夫人的,凭什么让外人来坐享其成呢?”
宋子明摆手让阿俊住嘴,阿俊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宋子明也不再言语,原来人人都有这么多的不如意啊?
吃完饭后,宋子明问我说:“你、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我刚刚像公安局提供了我妈妈在事发前服用了打量兴奋剂的证明,现在宋佳漪跟孩子都没有了,我妈妈也昏迷不醒,所以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好继续审理的,只是我妈妈名下的财产都被冻结了,估计不能再解封了,至于以后这些东西被谁拿走,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莫夫人的事情,我已经找专业的律师咨询过了,如果有家属,便是赔偿家属,如果没有家属,过段时间过了公诉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所以我现在也极其难过,一方面希望我妈妈能够快点醒过来,另一方面又担心她醒过来,凭着盛玄的性格,他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还有我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的大妈,虽然阿姨说不知道是谁给我妈打的那个电话,但是我猜测肯定是她了,他们母子对我们家恨之入骨……”。
事情发生了,我似乎也已经接受了,不如刚开始那般难过伤心,宋子明问我道:“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如果你不反击的话,他会把你打死呢?’”。
新仇旧恨,盛玄连我外公外婆的房子也要夺走,可见的确是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了,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宋子明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联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