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给自己挣来一线生机,就听说七皇子继承了皇位。
中间发生过什么,她是一无所知。
只是,三五六皇子素来才干能力平平,所谓夺嫡,不过是说着热闹罢了,真正有夺嫡实力的,一直都是七九两位,如今却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各出奇谋起来。
“朝中风雨飘扬,人人忙着站队根本无心公事,我听你父亲说,还有的闹腾呢。”
话虽如此,聂王妃倒也没有忧心忡忡,她极其相信自己的丈夫,相信以他之能,定不会卷入夺嫡漩涡,必会身而退。
聂林语却知事情未必如此,前世父亲战死,哥哥被陷害入京问罪,结果却死在了狱里,中间定然出了了不起的岔子,这一世,必须提前防范才行。
想到这里,她只恨自己是个女儿身,不能去上朝,便是想知道什么,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打探。
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想过把重生的事告诉父母哥哥,她总觉得聂家最后落到那等
凄惨地步,都是因为自己一意孤行要嫁给杜鑫磊的缘故,所以这一世,就想凭一己之力护住父母哥哥周,而不是让他们殚智竭虑的去避祸。
心事重重的回了自己房里,聂林语就开始筹划起来。
必须有自己的心腹官员才行,最好是皇帝身边的近臣,能第一时间知道皇帝的想法和动向,思来想去,傅墨玉是最好的人选。
他跟自己早就认识,再多接近些,他也未必会怀疑,且,他常常说自己爱管闲事,那么哪怕自己问的多了些,他也不会想到别的。
因有心事,午饭都没好生吃,聂王妃午后都要小睡一会儿,聂林语就回了自己院子,坐在窗下发呆。
茹儿忽然走来,手里拿着一张折在一起的白纸,“真是奇怪,我正在树下绣花儿呢,不知谁扔了这个进来,栓着石子,把我头都打疼了。”
茹儿如今住在聂林语的院子里的下人房里,日常就跟着璧洗学规矩学针线,她很老实,没事绝不会出聂林语居住的这个小院,有人扔东西砸她头上,她自然拿来给聂林语瞧。
聂林语接过来展开,上面只一句话,那女子身份我已知悉,你来不来。
底下写了个衣字。
璧洗探过头来看了一眼,奇道:“什么女子,还有,衣又是谁?”
一句话下面标了个字,看起来很像落款,这个字既像名字又像姓氏,所以璧洗一边问,一边挖空心思的想跟聂林语交好的人家里,有没有姓衣的或者名字里有衣的。
聂林语略一思忖,已经知道了。
捡到彭旭和茹儿兄妹的那一日,她被一个女子监视跟踪,结果她问了一句那女子是谁,那女子就跑了,当时她正跟傅墨玉在一起,想来是傅墨玉也好奇那女子的身份,所以去查了来,又想告诉自己。
这个衣字的落款,是因为当时那个女子是躲在成衣铺子里看着自己的。
本来就想跟傅墨玉接近,没想到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