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林语拈起一个来咬了一口,糖霜簌簌落下,有几滴沾在唇角,傅墨玉忍不住就想抬手帮她擦去,只抬了一半又放下,若无其事的道:“我要进宫向皇上禀报案情,先走一步了。”
聂林语一怔,傅墨玉已经起身,刚走了几步仿佛又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几个铜钱,转回来放在桌上,接着又走了,从始至终,竟未再看聂林语一眼。
他不敢看,不能看,不敢留下也不能留下,他的身份,使命,他来京都的目的,都不容许他对她动心。
看着傅墨玉匆匆离去的背影良久,聂林语才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什么人啊,好好的又在发神经。
手,却不由自主的触碰他留下的铜钱,尚留有他的体温,聂林语面上一红,忙把手缩了回来。
“郡主。”杜鑫磊在傅墨玉之前坐的位子上坐下,声音低沉。
聂林语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心下烦闷,只是此时若站起来就走,反而有些着相了,只好坐着不动,但是也没搭理他,只是沉默着吃那南瓜酥。
杜鑫磊却浑然不觉,继续道:“下官已经按郡主的指示,将案卷如实上报给刑部了,鲁达已经羁押在京兆府大牢内,若是郡主还有什么想问的,随时都可以去。”
既然案情不可更改,他索性专程来讨好聂林语。
聂林语丝毫不想领情,淡声道:“杜府尹千万别这么说,我并没有什么指示,不过是不想有人被冤枉而已,杜府尹只管把我当做一个路见不平来帮他洗脱冤情的普通人就好了。”
杜鑫磊干笑一声,“是。”
他面上浮现出几分无奈和痛楚,“鑫磊只想问问郡主,究竟哪里惹得郡主不开心了,以致于郡主瞧不上鑫磊?”
聂林语郁闷无语到了极点,暗想上辈子杜鑫磊这是这般没眼色来着?仔细回忆梳理了一番就有了答案,上辈子,是她在林青烟的蛊惑下先看上了杜鑫磊,所以杜鑫磊尽可以表现他的矜持和优雅,这辈子嘛
,她看不上,杜鑫磊就急了,人一急,就难以维持风度了。
心底凉凉的笑了笑,聂林语奇道:“杜府尹这是说哪里话来?您是堂堂朝廷命官,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可是”
杜鑫磊还要说,被聂林语一口打断,“我猜杜府尹是想说求婚那件事,男婚女嫁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杜府尹饱读诗书,连这一点都不懂的吗?”
杜鑫磊一脸痛苦,“鑫磊倾慕郡主,若郡主肯下嫁,鑫磊必然视郡主如珠宝,绝不肯使你遭受半点委屈。”
聂林语嗤笑一声,索性点明了,“我小时候看见我娘首饰匣子里有一支梅花纹金簪,很想要,我娘怕簪子锋利割破我的手,不肯给,,磨了好久她才给了我,我原以为必定会爱惜,谁知不过新鲜了几日就丢到脑后了。”
她看着杜鑫磊,“前几日我又翻出那枚金簪,你猜我什么反应,我竟问璧洗,这簪子是哪儿来的,我怎么没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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