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的确跟他同科考中进士,但是名次都很低,而且都没有授官。
这些人对自己一点用都没有,只怕还想让自己帮忙呢。
杜鑫磊对这些人完不感冒,他要的是出人头地,是高官厚禄,而不是跟一群同样出身寒门的家伙称兄道弟。
不大热情的拱拱手,本着上门是客的原则,他吩咐下人奉茶。
“从前一起备考的时候,我就觉得杜兄不凡,果然如此,杜兄不仅是状元,而且还是这几十年来混得最好的状元,真是堪称状元的典范呐。”
首先开口的,是以前一向看不起杜鑫磊的一个富商的儿子,名叫陈保方,素来自诩有才,去年考试却落榜了,一直滞留京城不肯回乡,打算三年后再考。
杜鑫磊最烦的就是此人了,但是既然人家开口奉承,他少不得露出一个笑脸,随口敷衍了两句客套话。
另一个叫秦好问的开口了,“杜兄这是刚从聂王府回来,京里头都传遍了,不知今日结果如何?”
杜鑫磊的脸上差点没绷住,要是陈保方说这话,他肯定以为他是有意讽刺自己,但是秦好问不一样,此人一向没多少头脑,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所以虽然中了举却一直当不上官。
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一下情绪,杜鑫磊刚想说点什么,一直跟他关系比较好的李前永说道:“人家是郡主,自然不是那么好求的,杜兄且不要气馁,只消多拿出些诚意来,事情可能就成了。”
杜鑫磊笑了笑,“借李兄吉言了。”
陈保方忽然道:“杜兄再多去跪几日,不是有句话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
秦好问却在一旁撇撇嘴,“还有句话呢,男儿膝下有黄金,为着求娶个女子就下跪,不是我辈读书人所为。”
杜鑫磊忽然有了个主意。
他对着陈保方长揖到地,“陈兄所言极是,只要杜某付出足够的诚意,相信一定会感动聂王爷和南阳郡主的。”
站了起来,?他看着眼前几个人,“不知几位来我家里,是有什么事没有,杜某虽然没有多少能力,不过只要你们开口,我总是要尽力罢了。”
大家自然纷纷说好话,感慨杜鑫磊念旧,秦好问更是说道:“从前还觉得杜兄恃才傲物,现在才发现杜兄才是性情中人,不是嫌贫爱富的,其他那些人,唉,不提也罢。”
他们在中举之前,备考的时候都住在一个客栈里,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有很多交集,秦好问说这句话,乃是发自肺腑。
杜鑫磊心中一动,“莫不是秦兄这些时日拜访过不少人?”
“那还用说吗,我好歹也算中了举,就算不能像杜兄一般进入翰林院,好歹也该给个七品小官吧,晾着我算什么,我是个没关系的,官场上那些老油条看不上我情有可原,一同中举的也看不上我,真是令人可笑可叹。”
杜鑫磊索性点名了,“是不是傅墨玉?”
秦好问一拍大腿,“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