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其实根本就是奚落,真的关心,早就要么请进王府,要么劝其回家了,怎么会又送垫子又送药的由着他跪呢?还让他往路边上跪。
简直笑死人。
璧洗把该说的说完了,一刻也不肯多留,转身就要走,杜鑫磊却叫住了她,“璧洗姑娘,如今虽然已经开春了,但是一早一晚还冷得很,让郡主多穿些,不要冻感冒了。”
因璧洗早已知道杜鑫磊为人恶毒,且又是读书人,嘴皮子说不定是厉害的,所以她打算放下东西传完了聂林语的话就走,一个字都不多说的,免得说错了给自家郡主惹麻烦。
然而现在是杜鑫磊自己找上门来了,璧洗心中冷笑,自己要是不讽刺他两句,他还以为郡主还如前世那般由着他摆布呢。
想想聂林语讲过的前世的故事,自己前世竟被这个混账和林青烟那贱货一起害死,璧洗就咬牙切齿,她低垂眼帘敛去眸中刻骨的恨意,头也不回的说道:“哟,杜学士这消息可真够灵通的,连我一个后院丫
鬟叫什么名字,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她不给杜鑫磊辩驳的机会,飞快的回去,守门的小厮立刻把角门关上了。
围观群众们发出哦的一声,显然都觉得杜鑫磊有些过分,本来嘛,男未婚女未嫁的,求娶人家闺女没什么,可是居然把人家后院的小丫鬟叫什么都打听明白,这是不是有点不够正人君子啊?
有人难免就开始指指点点,“这位杜学士也太过分了,都打听到聂王府的后院里去。”
“就是就是,有点可怕啊。”
杜鑫磊脸色微变,知道自己这一招是大错特错了,他原是想表达一下对聂林语的关心,顺便让大家知道,他可不是一厢情愿,但就是因为这一丝疏漏,反而被璧洗将了一军。
他迅速调整了一下心情,满脸爱惜的把垫子和药瓶收好,并不使用,而是继续跪在青砖地上。
聂林语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免冷笑一声,她早知道杜鑫磊绝不会用,不过是表达一个态度罢了。
到底跟这个男人做了接近二十年的夫妻,他在想什么,她不敢说一清二楚,却也是可以猜出个七八分来,不就是想造成个既成事实吗?
若是能让皇帝赐婚就完美了。
只可惜,自己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方才让璧洗说的那番话,就是表明了态度,自己若是不愿嫁,皇帝必然不可能赐婚,毕竟,皇帝除了不乐意自己当他儿媳,还是挺喜欢自己的。
回到后院,傅文舞迎上来,关切的说道:“语姐姐,这样做,会不会对您不好啊?”
聂林语无所谓的笑了笑,“或许吧,不过我这般身份,若是一点都不任性,估计才会有人头疼呢。”
傅文舞听了,若有所思。
“折腾了半天倒是有些饿了,璧洗你让厨房弄点吃的来,就那香糯饮就很好,五妹妹那一碗多加些糖。”
傅文舞没想到聂林语会注意到自己这点子爱好,不由得就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