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作甚?
想想聂林语是聂王爷唯一的女儿,如果能巴结上她,林县令升迁指日可待,为什么要怕得罪一个没有背景的穷状元呢?
于是崔氏就上门了,面对杜鑫磊客气的询问,她也没给好脸色,而是硬邦邦的说道:“听说我女儿在杜壮元府上,我此来,自然是要杜壮元把女儿交还给我。”
杜鑫磊还真没想到崔氏会这般不客气,一时竟被问住了,人家的女儿,人家自然有权带走,他用什么理由强行把林青烟留下呢?
可是看崔氏这个样子,一旦把林青烟交给她,必然性命不保,自己还有很多事要问林青烟呢。
他轻咳一声,决定干脆来个抵赖不认,反正崔氏没证据。
“夫人这话就可笑了,您的女儿,怎么会在本状元家里呢?”
崔氏翻了个白眼,“两天前,我女儿离家出走,遇到了杜壮元,跟着你回府,我家里下人都看到了,难道你还要抵赖?”
杜鑫磊哈哈一笑,他早知崔氏是个没心眼的,稍稍一试,果然这个女人就露出了马脚。
“既然是两天前的事情了,不知夫人为何今天才上门?”
“”崔氏一时语塞,她总不能说,她是看着杜鑫磊注定不会当上大官才放心来的吧,她再没心眼也不会这么说的。
杜鑫磊站了起来,浑身正气凛然,“崔夫人,我敬您比我年长几十岁,又是七品诰命,对您客客气气的,可是您若是红口白牙的污蔑我,想坏了我的前程,我绝不能饶恕您。”
崔氏立刻就被唬住了,“我怎么可能坏了你的前程?”
杜鑫磊冷冷一笑,“我是个未婚单身的男子,您却非说我带了您的女儿回府,这不是污蔑是什么?私自拐带良家女子,若是被御史们知道了参我一本,我的前程还能有?”
崔氏想说你本来就是个没有前程的,但是她被杜鑫磊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就不敢说这话。
杜鑫磊趁热打铁,“念在夫人丢了女儿心中着急的份上,本状元不跟夫人计较,还请夫人速速离去,本状元就当此事没有发生。”
崔氏明知林青烟此时一定躲在杜鑫磊家的后宅里,但是她却不能去搜,她就算是县令夫人,也不能去搜一位状元的家。
崔氏没招了。
想了想,她只好把聂林语搬了出来,“不瞒杜壮元,我女儿跟聂王爷家的郡主是闺蜜,如今她不见了,郡主很着急,告诉我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她,如果我找不到,郡主不介意出动聂王府的兵将来寻找。”
她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别看我身份低,我身后可是有郡主撑腰的,要是聂王府的府兵们来了,你杜鑫磊就拦不住了。
杜鑫磊已经知道聂林语重生,自然就明白为什么聂林语对他没有好脸色了,至于林青烟,当然不是崔氏说的好闺蜜那么简单。
聂林语此番,就是要报前世之仇的。
杜鑫磊打了个寒颤,想到聂林语既端庄又娇俏的模样,他心中的痛意就更加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