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将其烧毁,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就让他高兴几天吧,后头还会有叫他更兴奋的呢!”
贺馨知道,福王说的那个人是谁,但知道归知道,她从却不多问,对福王要做的事,她或许有些猜疑,但转念又会觉得,这些猜疑都不该是她应有的,因为,她今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王爷……”贺馨按了按自己的小腹,“馨儿也有一桩喜事要告诉王爷呢!”
“怎么?”沈云禾心情还算愉悦,难得多看了贺馨两眼,贺馨娇羞第垂下头,道:“王爷……妾身……妾身好似有了身孕。”
沈云禾一时静默,未曾吭声,贺馨只还以为他太过激动所致,又道:“大夫也已经认证过了。”
沈云禾晃过神来,勉强而又僵硬地扯了扯唇:“好……好啊,这是好事啊!我福王府上又要添新丁了!”想到这里,沈云禾不禁想到了如今还在宫里的那两个孩子。
他们才是他的骨肉,是他与他心爱之人的结晶,而贺馨的腹中,即便也是他的血脉,可他却丝毫都不觉有任何喜悦与怜惜。
贺馨天性敏感,沈云禾的这一丝异样被她看在了眼里,默默伤在了心头。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真正留住这个男人呢?即便是不能完完整整拥有他的心,但只要他甘愿为自己展露丝缕笑颜,她也能死心塌地到底了。
沈云禾推说自己还有政务要处理,就此打发了贺馨。
贺馨本还存了一肚子话想要同沈云禾说,终是没能有机会,无奈,只得恭敬地退了出去。
下人们称她一声“侧妃”无疑是在不停地提醒着她的身份,她是沈云禾的妾,沈云禾没有其他女人,身边就只有她,可她偏偏不能爬上正妃之位。
为什么?
起初贺馨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而今,贺馨算是想明白了,只有一个原因,不是她配不上,而是因为王爷心里有人。
虽然她还不能确定那个人到底是谁,但她很肯定,那个女人对于王爷来说,一定有着特别深刻的意义,以至于,在王爷的心里,这个世上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顶替她的位子!
幸而,她还有了新的希望。
贺馨按着小腹,漠然回到自己房中,她或许渐渐想明白了,夫君的爱,也许无论如何都求不来,但她还有孩子,这是她与他之间的孩子,有了这个孩子,她就有了希望,他们之间也就多了一条永远斩不断的联系。
贺馨想,她是很幸运的,这个孩子,来的太及时,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勇气。
贺馨站在窗口,远远看到回廊上走过一个带着兜帽系着披风的女人,又是她……
贺馨忽然想起先前也见过这个女人,王爷似乎很怕她似的,难道说,王爷心里的那个人就是她吗?
贺馨捏紧了帕子,她很想见一见这个女人,可她又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这个胆量面对她,连王爷都要忌惮的人,她真的该去见吗?
走过贺馨的房外,沈程宁脚步明显顿了一下,她好似已经感觉到了窗口处那双盯着她看了许久的炙热的眼神。
贺馨被吓得赶紧缩回了房里,沈程宁轻笑一声,径自走向了沈云禾的书房。
对于沈程宁的到来,沈云禾显然有些意外,整个福王府,竟能容得沈程宁如此嚣张地来去自如,他养这些奴才还有什么用?
“二哥好兴致啊!”沈程宁在沈云禾身侧坐了下来,看着沈云禾面前摆放着的丝帕,默念着丝帕上的字:“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哈哈哈哈……”
沈程宁放声笑起来:“想不到二哥还真是一个长情的人!”
“你来做什么?”沈云禾一把夺过沈程宁手中的丝帕,面色十分难看地盯着她看了半晌:“你以为,福王真能容你随进随出吗?”
“为什么不能?”沈程宁不以为然:“这世上还没有我去不得的地方,福王府又如何?我想来便来!”
书房外头,贺馨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地跟了过来,并且十分不知趣第站在了书房外,试图探听书房内二人的谈话。
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显然,书房中的二人已经洞悉了贺馨的存在,沈程宁执起桌案上的热茶轻啜一口,舔了舔唇道:“你那王妃挺有意思嘛。”
“是侧妃!”沈云禾强调道,好似正妃与侧妃的意义对他来说十分重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