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云法师摇了摇头:“张桂芳啊张桂芳,还真是……继续上路,莫要管他。”
“怪人!”虞七看着张桂芳,这世上哪里有一见面,便要上来交朋友的。
“哈哈哈,哈哈哈,我张桂芳就是怪人!今日,算是遇见两肋插刀的朋友了!”张桂芳哈哈大笑。
“喝酒!”虞七自袖子里掏出一壶酒,递给了张桂芳。
“你且等等!”张桂芳打马而去,不多时便折身而回,提了两坛酒与一只山羊。
只见张桂芳径直在篝火中架起了山羊,不断的来回翻转,各种调料撒上去。
很显然,张桂芳绝对是对吃很讲究的一个人!
他确实是一个怪人!
“喝酒!”虞七道了句。
山羊酥软,再配上美酒,确实是一种享受。
“这是我西岐特产凤凰酒!”张桂芳道。
“确实不错!”虞七只是道了句,然后便不再多言。
郦水河畔
两个人
端坐在篝火前,吃着烤肉喝着美酒,除了时不时碰杯,再无任何声响。
一个没有问,一个也没有说。
时间在缓缓流逝,眼见天色渐暗,夕阳西下,虞七方才停下手中动作,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包裹。
“这是什么?”张桂芳终于开口。
虞七一笑,然后缓缓打开包裹,竟然是两套斗笠蓑衣,还有两个面具,两把长刀。
“这是?”张桂芳看着那长刀,不由得一愣。
“翼洲府衙门的刀具”虞七不紧不慢的道。
“你是衙门中人?”张桂芳拿起长刀,打量了一会:“好刀,似乎与衙门内的刀不太一样。”
“我把衙门中的人杀了”虞七淡淡一笑。
张桂芳动作一顿,然后放下一双眼睛静静的打量着虞七,过了片刻后一笑:“看不出,贤弟倒是性情中人。杀了也便杀了,江河广大,随便找个犄角旮旯躲一阵子,三五年后再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我若是说,这次要杀入州府衙门呢?”虞七看着张桂芳:“敢不敢去?”
“你疯了?”张桂芳一愣,面色骇然:“大商朝廷的强大,没有人能挑衅。”
“敢不敢?”虞七静静的看着他。
“敢!你是我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我有何不敢的?”张桂芳一笑。
虞七点点头,身形一阵扭曲,在张桂芳骇然的目光中,竟然化作了另外一副样子。
“你这是……哪个是你本来面目?”张桂芳骇然:“世上竟然还有这般邪门的异术?彻底将自己化作另外一个人?”
虞七没有说话,只是将面具递给张桂芳,然后缓缓的将面具扣在了脸上。
很普通的面具,上面没有任何标识,只是一片惨白。
“这是我的一门神通”虞七见张桂芳带上面具,方才不紧不慢的解释了一声:“之前在郦水河畔站着的,是我本来面目,你要记住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神异的神通,简直是不可思议!”张桂芳摇头叹息。
虞七拿起斗笠,递给了张桂芳。
“这就不必了吧?”张桂芳看了看天色的日头,纵使是已经西斜,却依旧很热。
这天气穿斗笠,不是一般的难受。
“很快就要下雨了!雨天杀人,才不留痕迹,惹出的动静才最小!”虞七慢条斯理的穿上斗笠。
见虞七如此笃定,张桂芳也不再多说,而是不情不愿的穿上斗笠。
夏季气温闷热,斗笠中张桂芳汗流浃背:“我说兄弟,你到底行不行?咱们都站了半个时辰,何时才能下雨?”
虞七不语,只是静静抬起头,看向了天边的斜阳,那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在天地间。
风
起风了
初始之时只是微凉之分,下一刻飓风卷起,浩然之风鼓荡九霄,郦水河畔怒浪涛涛。
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云层不知自何处来,扑天地的黑云,伴随着无尽狂风,疾风骤雨忽然降落。
大雨滂沱,再加上冷冽飓风,丈许外看不清人影。
“下雨了?真的下雨了?”张桂芳感受着疾风骤雨打在斗笠上,眸子里不由得露出一抹骇然、不敢置信。
“走吧,去杀人!”虞七叹息一声:“我虽然掩去了所有痕迹,但大商奇人异士无数,今日过后我将落草为寇,再无自由。”
“值得吗?”张桂芳道:“究竟是何等大事,值得你杀官造反?若寻常事情,我倒是可以为你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