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忽然向她靠过来。
他要干什么?她吓得去开车门,却死活打不开,只能后背紧贴在车门上,紧张地喊他:“慕祈君,你......”
却听“咔哒”一声,她睁开眼,他已经发动引擎,若无其事地说:“你没系安全带。”
她误会他了,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望向窗外。
他一脚踩下油门,车子驶了出去。
一路上,他开车,她看外面,两个人没有怎么说话。
到学校时,她已经睡着了,本来头偏向窗户那边,一刹车,头正好偏向他。
昏黄的路灯照进车里,照在她白皙的小脸上,照在她精致的五官上,心头暖意重重,人如其名,她真得可以带给人温暖。
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上她的脸颊,指尖流连在她姣好的皮肤上,视线顺着她脸颊的黑发,落在她颈部的肌肤上,如透明的凝乳,隐约可见,皮下细细的青青的筋脉。
薄唇贴上她的樱唇,一如既往的甜美,甚至可以闻见熟悉的柠檬香,呼吸变得粗重,下身升起一股火。
感觉鼻子痒痒的,她不安地动了动,睁开眼睛,看清了A大的牌子:“到了?谢谢,我先回去了。”
推开车门,走到校门口,她回头,发现他还没走,朝着他车子的方向挥了挥手。
韩初夏看温暖回来,离开电脑桌,委屈地抱住她。
温暖看着她:“怎么了?”
“郁闷。”
“为什么?”
“啊......大神一晚上都没上线。”
“就因为这个,他也许有事呢?”
“以前他不上线,都会和大家提前说一声的。”
“也许是突发事件呢,来不及打招呼。不早了,洗洗睡吧。”温暖把她推进洗手间,帮她挤好牙膏,放进她的嘴里。
她嘴里含着牙膏怪叫了一声:“我想起了,我去问问他的朋友不就知道了!”
温暖摇摇头,韩初夏,你中毒太深,没救了。
慕祈君的车在原地停了足足有十分钟,平息了身体的火热,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她的气息,发动了引擎,车子疾驰而去。
黑色的车子驶进清风苑的院子里,张嫂出来迎接:“少爷,怎么回来这么晚?吃过晚饭了吗?”
“在外面吃过了,张嫂,不用张罗了,早点儿歇着吧。”
“是。”
慕祈君上了二楼,洗完澡之后去了书房,打开上锁的抽屉,两个红色的小本子摆在里面,上面写着结婚证。
他拿起其中一个,翻开,相片中的两个人,赫然是他和温暖,并不像其他新婚夫妇那般亲密,他俩身体之间隔着些距离。
他望着照片上的她,立体的轮廓变得柔和,眉眼间都是宠溺,唇角扬起迷人的弧度。
结婚证上的日期是2016年10月10日,和她课程免听申请的日期是同一天。
那天,她把户口本和身份证交给他,让她签字她就签字,对他没有一丝怀疑。
直到他说带她去拍证件照,她皱着眉头说:“证件照?我已经给你了。”
他只回她一句:“丢了。”
她没有怀疑,跟着他进了民政局。
慕祈君动用关系,提前打好招呼,免去了宣誓、体检的环节。
把她按在椅子上,她没有察觉到,其实,他就坐在她旁边。
摄像师看他的眼色行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喊了一声:“看镜头,3、2、1,很好!”
温暖微微仰着小脸,配合地扬起唇角,笑容恰到好处。
就这样,她拍下了所谓的证件照,实际上,拍的是结婚证件照。
他结婚的事,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姐姐。
温暖肯定想不到,没有人拿刀逼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大学一年级就和别人领了结婚证,而且别人不是其他人,偏偏是慕祈君。
温暖更加想不到,就是这张小小的结婚证,很长一段时间,成为罩住她的噩梦,摸不着,躲不开,只能默默地全部接受。
慕祈君又想起之前她怕自己吃亏,迟迟犹豫着要不要签合约的事情。
他看中的女人还真是爱为别人操心,她可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商人永远不会真的让自己吃亏。
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助理合约到期了又能怎样,她温暖早已经被打上了“慕太太”的标志。
慕祈君的拇指来回摩挲着照片上那张眉眼弯弯的清丽的脸庞,温暖,她可真是个笨女人,他喜欢她这么明显,她看不出来吗?
她的一辈子,都签给了他。
她和他,吃亏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