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个水灵黄花大闺女啊!”
一路上七大姑八大姨的招呼,夏青石也是一脸的头大,农村长辈们就这点不好,为人都是热情的可怕,好赖哥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好好说话不行,非要像小时候一样,摸摸头看长高了没有?哥都这岁数了,你们也不想想就算哥愿意,哪还有长高的余地?
老爷子这岁数,在整个陈家也算是极为靠前的高寿了,近亲外亲来了没有一百,七八十也少不了,里三层外三层,夏青石母子好一通招呼这才挤进去。
“爹娘!”一见着自己的父母,陈爱莲就是一通眼泪鼻涕虫不由自主喷发,女儿不管离家多远,嫁出去多久终究还是父母贴心的小棉袄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可想死娘了!”母亲陈爱莲在家里最小,还有一个姐姐不过前些年得乳腺癌去世了,就剩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了,在外面过了几十年苦日子,老太太自然也是一脸的心酸心疼,反倒是外公,养气功夫不错,今天过大寿,面色红润,再加上老人守旧,以及郎中的身份常年食用中药调理的好,那挽起的发髻,以及鹤发童颜的面容,往哪一座,还真有点泰山不倒,仙风道骨的味道,绝对压的住阵。
依照村里面的规矩,夏青石给老寿星磕过头拜寿之后,就乖乖站到了母亲身后,这个节目演上,不管你在社会上是什么身份,晚辈就是晚辈,绝对轮不上夏青石说话的。
“还好意思回来,又不是嫁到非洲,大半年也不见回来一回,这种女儿有跟没有还不是一样,心里面估计早把爹娘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吧!”
“就是,哪次回来不是空着手,然后从爹娘这里镐点羊毛回去,我的女儿要是这样的我早就扫地出门了,要着有什么用!”
众人站定,还没有等其他的家族仪式开始,两个不和谐的声音又小声的嘟囔起,夏青石不用猜也知道就是那两个讨厌的泼妇舅妈。
大舅妈王翠凤二舅妈李秀莲一胖一瘦,都是一脸的凶神恶煞,每个人脸上都有一颗专属于农村泼妇的大痣,只不过一个长在左边,一个长在右边,左右门神立与外婆身后还真是和谐,只不过外婆心疼自己的闺女,让陈爱莲坐到了自己的下首,母女俩好久不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两个舅妈被人为忽视,这还了得,毕竟他们才是今天盛宴的“女主人”,要不是今天客人多,母亲陈爱莲今天恐怕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爱莲,别理他们,你回来娘就高兴啊,走,跟娘去那屋,咱们娘俩好好唠唠”外婆自然也不喜欢两个泼妇媳妇,但自己心疼女儿不假,可是两个儿子也是心头肉不是,总不能厚此薄彼,让两个舅舅休了他们自己打光棍吧。
“等等,娘,你是不是又要偷偷给爱莲私房钱!”
“是啊,娘这女儿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爹在镇上开药店,每天生意那么好,谁不知道你们存了不少的钱,要知道你还有两个姓陈的孙子呢,尤其是我们家老大三十岁了还没有结婚,您这可是亲奶奶,不能摆着明偏心吧”
一看老太太要拉着陈爱莲去隔壁房间躲清净,两个舅妈“旁观者清”当即就不干了,要知道老太太刚才收了不少亲戚给的红包,依照他们以往的“经验”,保不准一旦让两人独处,那不老少的礼钱还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了,再说了,她们这次趁老爷子大寿的机会,怂恿两个舅舅狠心大办,不正是想利用老爷子的名号好好收一笔礼钱,这个要摘果子的节目演上,他们怎么可能容忍其他人染指。
“翠凤今天爹大寿,你少说两句,别惹爹生气”
“是啊,秀莲,爹大寿,这么多人看着呢,有事咱们回去说!”显然大舅二舅也猜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所以在夏青石母子两进来没有多久,他们也就很合时宜的跟了进来。
“滚边去,陈老二,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你还是不是姓陈的,跟你爹一个姓,他姓夏的一个外姓人,当年上个大学,爹娘偷偷给钱的事你忘了,你儿子结婚,爹娘就给了一万块就给咱打发了,我就问,咱儿子还是不是咱爹的亲孙子”
“就是,连襟说的对,陈老大,今天这事必须要说清楚,要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娘以前你偷偷给爱莲给钱,我们也就是忍了,现在我们家老大都到镇上上班了,吃皇粮,以后还不得找个好媳妇,城里的媳妇娶过来能用钱少了?您要是再偏心,我还真就不依了!”
面对两个舅舅的“拉架”,两个泼妇的撒泼劲还真是越发炉火纯青了,显然今天也是相互借胆豁出去了,看来婆媳关系也确实处的不咋地,外人都说外公药店生意好,但确实也没有给过他们什么实质性的好处,这心里面的怨恨,还真是想一股脑借着母亲陈爱莲这个软柿子都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