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何以宁从一张陌生大床醒过来。
脑袋因宿醉而久久胀痛着,她坐起身无力地揉了揉太阳穴,伴随渐渐回笼的意识,慢慢注意到这个陌生的房间,随后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关于昨晚的种种暧昧画面,即刻一点一点涌入脑海。
敲门……陌生的男人……炽热的吻……
然后门被关上,他们吻得难舍难分从门口到客厅,纠缠着再到房间的床上……
何以宁一震,脸色唰地变白。
纵然再浑浑噩噩意识朦胧,此刻她也被吓得全然清醒过来。
她……也出轨了?
听见外面隐约灌来声响,何以宁冷不防打了个激灵,快速整理好衣物,她掀开急匆匆地下床,打开房间的门直奔声音来源。
厨房里,察觉身后靠近的脚步,唐慕白头也没回的淡淡问,“醒了?”
何以宁停下步子,“你是谁?”
闻言,唐慕白手中动作停顿下,继而很快又忙碌着,透出的口吻带着嘲弄,“相处了一夜才问我是谁,何小姐,你平时都是先办事,后深究?”
“办事”这两个字,在何以宁耳里听来简直是记印堂焦雷,五味陈杂蔓延全身。
7;150838099433546她立刻切入主题,“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唐慕白对这个问题显然没有半点回答她的欲望,置若罔闻的将煎好鸡蛋捞出来放入盘中,他端着丰盛的早餐步伐从容地踱出厨房。
何以宁跟着他一块来到餐厅,他迟迟不肯回答,她愈发的急了。
“我在问你,我们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
唐慕白坐在位置中,优雅地用着早餐,对她急切求知的样子视若无睹。
她急不可耐,“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终于放下手中刀叉,慢悠悠地抬头瞟她,“你不记得了?”
废话,她若是记得还会问他?
虽然刚开始她还有些印象,但昨晚她的确喝了不少酒,酒劲上来之后所有的记忆都是零零碎碎的,到后面甚至是没有记忆。
唐慕白洞悉了她,“没有记忆,你的身体也没有感觉?”
“什……什么感觉……”
“我不是女人,这种事情,问你自己的身体。”
何以宁僵了僵。
“不过喝醉了身体一时没什么感觉也正常……”他若有似无的深谙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浅薄的唇掀起好看的弧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会发生干柴烈火的碰撞,昨晚我们从门口到客厅再到房间的时候,你表现得很热情,我不是柳下惠,再怎么洁身自好也会有面对诱惑把持不住的时候,所以到了床上,我们后来就……”
“别说了!”
何以宁脸蛋的神色如同一张白纸,越听下去就越恐惧,心里的滋味极其复杂晦涩。
唐慕白继续慢条斯理的用餐,“你不必表现得这么深受打击,我这个最大的受害者还没向你寻求精神索赔的。”
“你是受害者?”
“昨晚你敲响我的门,编织借水的名义对我投怀送抱,热情妩媚。”他说,“我盛情难却。”
“……”
他是她见过第一个,可以把不要脸说得这么正义言辞,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