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洗慧震退三步,避过魔王子追击。而在同一时间,赤睛正欲动手,却见枫叶飘散之中,现出一袭深紫,挡住进路。
三王之乱暂息,枫岫主人自有闲暇故地重游,与同样不受慈光之塔欢迎的剑之初见面,本不是值得大惊小怪的事项。
不过,对于剑之初而言,此时与魔王子相遇,实在不值欢欣雀跃。
“哇,竟然是传说中慈光之塔的惊叹——剑之初?”
最感兴趣的人,陡然出现在面前。魔王子立即抛下拔刀洗慧,兴致十足道:“对一名慈光之塔的叛徒,你竟如此袒护。无衣师尹若是见到,恐会十分伤怀呐。”
“师尹的看法与你无关。而慈光之塔的内务,亦不避外人干涉。”
“唉,吾可是目击证人,是参与者,是帮凶。为了尽早弄清真相,无论哪一种身份,吾,魔王子,愿意代表一次慈光之塔的利益。”
胡搅蛮缠令人万分头疼,魔王子一本正经指着剑之初道:“同为四魌界一分子,你不该拒绝佛狱友人的帮助。”
“没必要,请你离开。”
语气淡然无迫,剑之初指点拔刀洗慧伤处,自顾自地对枫岫主人道:“有劳先生。”
“登仙道的那一面,仍是毫不陌生。”
心下暗叹,枫岫主人亦不拒绝。不过,此次被魔王子搅局,注定无法息事宁人。
“此地不宜久留,你先随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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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之一啊……慈光的恒河水,竟然没把拔刀洗慧染黑,简直太不简单了。”
这是闻人然见到枫岫主人,带回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时,脑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对于弭界主私下的行动,魔王子有意把事态闹大。就算剑之初无心理会,也挡不住消息传遍下三界。
原本闻人然以为,四魌界接下来会进入相对的平稳期。谁想半残****伤口的火宅佛狱与韬光养晦的慈光之塔,竟还是都被魔王子拖下了浑水。
“先生把拔刀洗慧带到这里,将来可是麻烦。”
“最简单的解决方式,杀人灭口。但对你吾而言,却是不能接受的方案。”
并未在乎被枫岫主人代表,闻人然想了想回道:“凭良心讲,我很讨厌弭界主。所以,帮拔刀洗慧一把倒不是不行。只是……”
“你担心吾?”
闻人然肯定道:“上天界不发话,任何人都能拿通缉令针对你。反正只要有借口,慈光之塔有什么做不出来吗?”
“呵,你何时在乎过敌人的借口?”
“唔,打一场是没关系。但以后还得留人监视黑月,我也不便和三方都闹得太僵。”
“嗯……戢武王呢?”
无衣师尹一向以慈光之塔为首要。咒世主在火宅佛狱恢复元气后,也不可能持续放任晟睿阁屹立不倒。
虽仅是防患于未然,在枫岫主人看来,苦境未来与戢武王接触,总该是有所必要。
“黑月导致王树异变,使得碎岛人心惶惶。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传统的弊端,恐怕也不是一两次的开导,就能扭转碎岛男人对女人的歧视。”
随口答完,闻人然不大看好戢武王对改革的尝试,认真说道:“这一关如果过不去,往后的杀戮碎岛,还不知道会是怎样。”
“和缓图之,弊大于利,难从根本解决问题。但若用药太猛,却也易致玉石俱焚。黑月异变对戢武王而言,这是机遇,更是危机。”
“是嘛……那如果有一个女人,当着碎岛男人的面,打败了他们的救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