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陈世九也不由当场一愣,微微眯起了双眼,这才又再度仔细的打量起了前方黑雾。
紧接着同样摇了摇头,一脸的狐疑道:“没有啊?除了黑雾,我什么也没看见,你该不会是看错了吧?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可能会有”
“咦?”
话没说完,陈世九忍不住便又惊疑不定的打量了我一眼,似乎这才隐隐察觉到了眼中一闪而逝的金芒。紧接着面色一喜:“你的眼睛这你该不会已经开启了‘地眼通’吧?”
“呵”
陈世九话音刚落,我忍不住便笑了起来,心说岂止是“地眼通”啊,我连“天眼通”都已经开启了好吗?
不过既然他误会我只是开了“地眼”,我也没有傻到直接将自己的底牌和盘托出,毕竟防人之心还是要有的!
于是我下意识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陈世九的猜想,笑道:“可以这么说吧!”
“太好了!”
一旦得到了我的肯定答复,即便只是“地眼通”,竟也同样让陈世九异常亢奋!
紧接着便听他一脸的高兴笑道:“龙兄的底牌还真是层出不穷啊!这下我可是跟定你了,有你的‘地眼通’在,在这‘黄石秘境’中,那简直就跟‘外挂’一般!甭管是寻找机缘,疑惑是提前对危险的觉察,那绝对都能事半功倍!”
“没那么夸张!”
微微摇了摇头,我也不由笑道:“也就是比普通人看的远点儿,其它倒也没什么区别!”
“这就已经足够了!”
看得出来,陈世九确实是对“地眼通”非常的推崇,接着便又见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我拱手笑道:“这以后接下来的日子,还得请龙兄多多提携才是!你可以吃肉,好歹也让我沾光喝点儿汤吧?”
“好说,好说”
说话间,我早已催动着“天眼通”再度打量起了四周,峡谷的深处有黑雾覆盖,我无法穿透。可这方圆一里左右的位置,却是全都尽入我的眼帘,倒也没什么值得我们太过留意的地方。
然而即便如此,我也依然不敢大意,接着便又跟陈世九一起继续向着峡谷的更深处走去!
就在我们赶路的过程中,我和陈世九倒也越聊越投机,于是我便开始向他旁敲侧击的打听起了有关他师父徐景阳的事情。
当然了,这些仅仅只是一个铺垫,更重要的是,我想通过陈世九这条线,进一步和徐景阳真人搭上线,以便以后能有机会亲自想徐真人请教一些有关当年那个人的事情。
见我突然提到了他的师父,陈世九倒也并没有多想,脸上反而是洋溢起了一抹骄傲的神色!而这也是人之常情,就跟当初舟哥向我打听我师父时,我一脸的骄傲的说出“家师白行夜”这句话一样,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对自己的师父怀有一种崇拜之情!
更何况,陈世九的师父,还是那大名鼎鼎的徐景阳徐真人!
自打建国后的几十年来,阁皂宗虽然同为“符篆三宗”之一,但其实已经相当没落。几乎完全没办法跟茅山宗和龙虎山相提并论,隐隐甚至已经和青城山、崂山派一样,有沦为二流门派的趋势。
可现在的他们却明显后来居上,反而是阁皂宗隐隐有了超过另外两大宗门的趋势!
而这其中固然是有茅山宗和龙虎山自身出现变故的原因,但徐真人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同样也不容忽视。
先前在飞机上时,我就已经从江离哪儿得知了一些有关徐真人的事迹。而此刻在陈世九这名亲传弟子的讲述下,我自然是对徐景阳真人又有了一个更为全面的认识。
当年尚还很年轻的徐真人,其实就已经贵为黔阳宗教局的局长。手中大权在握,说是一方封疆大吏,那也毫不为过,尤其是后来,他更是有机会能进入总局高层。
不过这事儿却遭到他本人的拒绝,不仅没有进入总局高层,甚至还辞掉了自己在黔阳宗教局的一切职务,然后便返回了阁皂宗,一心带领阁皂宗重振宗门!
更奇怪的是,从那以后,他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此再没有离开过阁皂宗半步。
而我想要通过陈世九这条线,认识徐真人的目的,最后其实同样也落空了,至少在短时间内,基本已经没有可能!
因为根据陈世九的说法,早在数年以前,他的师父徐景阳,其实就已经闭关了。
别说是像我这样的外人,就是他这位亲传弟子,一年也只有在阁皂宗举行宗门祭祀大典时。他才能和自己的师父勉强见上一面,当面聆听他的教诲。
“好吧!”
微微点了点头,尽管我的心中略微有些气馁,但既然人家都已经闭关了,我又还能多说什么?
身为徐真人的亲传弟子,连陈世九都要足足等上一年,方才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师父,而我跟他素未谋面,人家就更不可能见我了
本来我都已经彻底失望了,基本已经快要放弃这条线索,可陈世九紧接着的一席话,却不由一下子又引起了我的注意。
只听他突然一脸的庆幸而又苦涩笑道:“还好龙兄是渝城宗教局的人,不然我还真不敢跟你打太多的交道!”
“哦?”
惊咦了一声,还没等我开口询问,陈世九紧接着便又继续说道:“自打我师父从宗教局离职之后,中途我们阁皂宗其实还曾封山过好几年的时间!”
“也是到了最近几年,听说了‘黄石秘境’即将开启,这才逐渐开始对外开放。但不知何故,我师父依然严令我们,凡我阁皂宗弟子,一缕禁止进入宗教局的编制!甚至最好不要和宗教局人员有任何往来,唯独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你们渝城宗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