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林中救出的两个姑娘,是坐在马车出行,想必在遇劫之前,至少是有车夫之类随行,那树林中没有车夫的行踪,也不见尸首,想必是先一步走了,这时,马夫回家报信,借助官府的力量前来救人,也是意料之间。
不过,这时间却是耽搁了,若没有张小花等人,姑娘的下场可就凄惨。
张小花有了这个想法,就有意无意的跟马车拉开了距离。
那是,任谁兜里揣了刚刚打劫来的银两,都是不愿意看到这些人的,即便是见义勇为者。
张小虎虽然不明白张小花的意思,可也逐渐放慢了马速。
果然,那马车上两女也是听得声响,抬头观望,越看脸上越是惊喜,最后,等认得真切,那两个女子已不顾身上衣衫是否齐整,皆站在马车之上,向赶过来的人群招手。
等得人群进了,这才看得明白,当先是一个骑了马的官府之人,身形高大,手里拿了一把朴刀,而后是两个衣衫有些鲜亮的白发老者,满脸的惊喜,也是坐在马上,被三四个骑马手拿兵器的年轻人围住,在后,就是七八个没骑马的差役还有十来个手拿钉耙,镰刀等家伙儿的庄稼汉。
那领头的官府之人,也是眼尖,看得马车上两名女子招手,立刻就领着众人奔到眼前,其中老者还没到跟前,已经是满眼的泪水,叫道:“凤儿,我的儿啊。”另一个更是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两个姑娘见到亲人,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叫着爹爹,泪流满面,待两个老者下马近前,各找各爹,扑入怀中,痛哭不已。
那些跟来的衙役和帮忙的人,立刻一副专业样,将这马车团团围住,拿着兵器戒备,似乎随时都能迎头痛击可恶的山贼。
那领头的官府之人更是抽出朴刀,打马在四处溜达,眼睛不时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想从周围的人中找到山贼的踪迹。
那两个女子哭的昏天黑地,大道都有些堵了,很有些看热闹的想凑前,只是那官府之人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让人生分,这才避免了官道之上的大堵塞。这时的天色渐晚,那官府的头溜达甚久,也没什么端倪,很是无趣,这才下马到悲苦的两队父女面前说道:“李高两位员外,既然两位女儿已经寻到,光在这里哭哭凄凄也不是个事儿,就算是问个东西,毕竟牵扯了姑娘的清白,也不方便不是,不若先回到家中,你们先亲人团聚,把其中的缘由好好问问,再做计较如何?”
两个老者这才抹抹眼泪,连道甚好,这才收拾上马,上车,早有衙役将那立时雇来的赶车人拉在一边,换了自己人。那赶车人赔笑道:“大班头,小的刚才不过是在茶棚喝茶,被一个骑马少年用一钱的银子雇了,替他们赶这个马车而已,如今你们都来了,小的还回茶棚喝茶吧。”
“少年?”班头听了,连忙四望,这不算空空的道上,哪里还有骑马的少年?细细想来,还有细细的记忆,刚来的时候,马车的后面确实有两个骑马之人的,不过当时自己没注意,自然就没看真切,难道他们就是山贼?
这时两个姑娘也回过神来,自己竟然只顾着发泄自己的委屈,可是忘记了救命恩人,这时再找,哪里还有踪影?两人只好拿定主意,等到了家里再说。
找不到少年,班头就对那赶车人说:“找不到人证,你可是除了两位姑娘之外唯一的见证人,你跟我们走一趟吧,你现在可以不说话,但是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可以作为呈堂证供,转述给咱们知县大人。”
“天哪~班头,青天大人呀,我冤枉呀,我不过是贪图一钱银子,怀中帮助别人的崇高心情,赶赶车而已,从我赶车到这里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您这就把我带走了?我这一辈子奉公守法,还从来都没到过衙门呢。”
“呵呵,看你说的,我们衙门可是咱们鲁镇的先进工作单位,从来都是奉行‘我们绝不放过一个坏人,可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的方针政策,您就放心吧,况且,就您这驾车技术,一盏茶就能赚一钱银子,说出来谁信?还是乖乖地配合我们的调查,先去衙门喝茶吧。”
不由分说,套了这个赶车人,衙役们趾高气扬往鲁镇去了,搭救了两位姑娘的众人也是心情愉悦,善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拿着镰刀、锄头等喧闹的跟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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