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还没有落尽,年味还没彻底散去,已经处在风口浪尖上的苏氏在正月十三那天,再次迎来了动荡。
苏亭宣自行召开董事会,直接下达了新的人事命令,不仅撤了苏墨的职位,还将苏涣从副总经理的位置上拉下来,而后的一串命令,都是调整各部门经理的人事调动,下来的无一例外,都是苏涣的人。
而候补上去的人,都是苏家以前被苏涣打压的元老级人物,还有苏亭宣的人。
苏墨拿着通知拍在办公桌上,原本儒雅斯文的脸上一片铁青。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怎么回事?!”
苏亭宣抬眸看了他一眼,漂亮的眼角勾起,“董事会的决定,我只不过下达命令而已。”
那语气,说的理所应当。
苏启渊并没有给过苏墨股权,但是他却自己收购了百分之四的散股,但是只有这些是不足以出席董事会的。
苏涣咬着牙齿看着苏亭宣发号施令,却毫无反驳之力,苏亭宣的股权,以碾压之力击败他,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苏亭宣,你这是过河拆桥,你别忘了是谁扶你上了这个位置的!”苏墨咬牙切齿。
“我能坐上这个位置,不为其他,只因为我是苏家正统血脉,我流着苏家的血。”苏亭宣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血脉这东西,是许多上流社会,富家子弟既注重,又厌恶的东西。
它决定了你的出身,决定了你以后的路途,甚至决定了你做的事情是不是理所应当。
苏墨蹦哒这么久,就算把整个苏家握在手里,外人一句话就可以击垮他。
不过是个背主求荣的白眼狼,白瞎了苏家养了这么多年。
秘书站在门口,听着里头不大不小的动静,捧着手里的文件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
苏亭宣眼角睥睨的气势,像极了苏宁易,一脉相承的兄弟,至少这感觉一点不差。
“好,很好!我算是看明白了,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借我的手打压苏宁易,最后你自己独揽大权,很好啊苏亭宣!”
苏墨站在书桌前,两条手臂撑在桌面上,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紧扣,关节泛白。
苏亭宣往后一扬,活动椅的轮椅一滑,理论的起身站起来,他将一旁的文件扔到苏墨面前,笑得不显山水。
“你别以为你干的那点破事儿没能知道,自己看看你中饱私囊利用职权从公司挖了多少钱,这一条一条的,够你死多少回了?!”
那份文件上的一桩桩都指向苏墨在职期间如何运用职权,将苏氏到手的工程全部放给一个名叫铭万的建筑公司。
从中谋取了庞大的金额,而且他们好不容易找齐了证据,证实了那家公司处在苏墨苏涣名下,归他们所有。
经济犯罪,足够让人把牢底坐穿。
“你,你怎么拿到这些东西的?”苏墨强装镇定,看着白纸黑字的条文,差点没把东西扔在地上。
“你不用管,今儿算我威胁你也好,收拾东西出了苏氏,名下股权全部归还,我可以不送你去警局。”苏亭宣说的坦然。
他拍了拍手,在门口听到动静的秘书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都办妥了吗?”他看了眼进来的女人。
女秘书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一身职业套装精明干练,她将文件递给苏亭宣,“苏副总已经签字了,现在只剩……”
说着她侧脸看了看苏墨,镜片泛着凌厉的光泽。
谁能想到前两天还呼风唤雨的两人,这么快就油尽灯枯。
听到苏副总三字,苏墨猛然抬头,眼睛死盯着面前的苏亭宣,“你去找我爸了?”
“苏经理,只剩下您了,还是自己把字签了吧。”她摊开一份文件,放在苏墨面前的桌子上。
他低头看了眼,股权让渡书,这是他一分一厘收起来的东西,怎么就能这么快拱手让人。
心里头不甘心到极点。
“别觉得委屈,你们捞的也不少,要么进监狱,要么放弃这里,你们至少不会活的太落寞。”苏亭宣不屑的开口。
没了苏家,他们还有铭万,这也不算一个太差的结局。
看着他迟迟不肯落笔,苏亭宣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口,淡然开始倒计时,“十,九……”
墙上的挂钟指针摆动,一刻一刻的晃动,厮磨人心。
“八,七……”
“我签!”
苏墨吼了声,打断了苏亭宣计时的声音。
笔尖泄出的黑墨晕染纸张,落成那两个字,苏亭宣放下咖啡杯,拿起那张纸递到秘书手上。
“你可以出去了,这份文件你也可以带走,接下来你要做什么,跟我没有关系,从今以后,苏家跟你和苏涣划清界限。”
苏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捏紧拳头拉开们走出去。
秘书对着他点点头,跟在后头出去办理文件上的事情。
气氛突然轻松下来,苏亭宣看着空旷的办公室,外头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阳光铺在浅灰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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