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找我的时候,说她刚从司皓晨的公司回来,她的心情无比的晴朗。定是司皓晨又与她耳鬓厮磨了一阵。
但前一晚司皓晨还与我相赠戒指手稿,第二天回到公司又继续与聂家萱柔情蜜意。种种细节让我清醒,司皓晨。终究不是我的。
这般的告诫着自己,而司皓晨却已经看到了被推着的躺在病床上的我,他走了过来。问着推着我病床的护士。“她怎么样了?”
护士疑惑的蹙起了眉头。“主刀医生没有跟您说吗?”
“说什么?”司皓晨对于我的情况一无所知。
事发之后。我和聂家萱被一同送到了这家医院一前一后开始了手术,聂家萱的情况似乎并不严重,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她还处于清醒状态。
“一会儿您去这位病人的病房里等一下吧,我让主刀医生亲自过去跟你说。”护士没有跟司皓晨明说我的情况。
司皓晨正疑惑着。聂家萱所在的手术室的病房们被打开了,司皓晨立马走了过去。而我被护士越推越远。司皓晨的身影于我渐渐模糊了起来
我的脑袋忽而很痛很痛,再次昏迷过去沉睡了很久。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很暗了。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但浑身的力气已经好似被抽干了似的。难以动弹。
我想要下床,却被病床边的一只手给有力的阻止住,“你身上还有伤,不要随意走动,给我躺好。”
我侧眸望去,那正是司皓晨。司皓晨,什么时候坐在我的床边的?
昏暗的病房里没有开灯,我看着司皓晨的那张阴暗不明的脸,呼吸有些阻滞。司皓晨就那样坐在我的床边,沉默得像是一尊石像,一言不发。
“司皓晨?”我声若细蚊。
司皓晨从鼻腔里发出了应答的声音,“嗯,我在。”
我能闻到他的这一句简短的话里散发出来的浓重的烟草的味道-------司皓晨吸烟了,我侧眸看去,果然在床头柜上那个玻璃杯里,放了好几个烟头,看得出来,他坐在这里很久了。
司皓晨不知道医院是禁止吸烟的吗?而且还是在我的病床边吸的烟,我的头有些微微的痛,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女声从病房外传入。
“皓晨?你怎么来这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我害怕极了。”原来是聂家萱,她也穿着病号服,被护士搀扶着,面如土色的走了进来。
司皓晨背着光,他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太清楚,但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沉的冷翳与低气压,“你先回你的病房,一会儿我再过去。”
聂家萱很显然对司皓晨说的话感到意外,她清秀而精致的五官倏然扭曲了起来,带着哭腔,“你要待着这个女人这里吗?皓晨,别忘了是她想要害我们的孩子!”
我什么时候有想要害聂家萱的孩子的想法?
对于聂家萱的这个指责,我感到冤枉与委屈,正想说什么辩驳的时候,小腹忽而涌上来一阵镇痛,让我痛苦不已,脸骤然揪成了一团。
“怎么了?”司皓晨注意到我的神情,站起身子弯下腰来查看我。
我垂着头,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痛意,眼底已经是一片氤氲,“你现在就过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
聂家萱都亲自过来找人了,我又怎么敢留住司皓晨?
司皓晨微微一愣,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而聂家萱梨花带雨,“皓晨,我需要你”
“你不是已经脱离了危险了吗?”司皓晨被一直纠缠着他的聂家萱吵得神经都疼痛了起来,蹙着浓眉问道,“既然你的孩子已经保住了没有大碍了,你就回去好好休息!”
司皓晨命令式的语气让聂家萱微微一怔,在我的面前她岂能这么的跌份丢脸?她咬着牙,眼眶里含着流转的泪花,“可韩青翡是想要害我们孩子的人,这次没让她得逞是我大幸,皓晨你该惩罚她!”
说罢,聂家萱便掩面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