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柒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久而久之,也能接受了,横竖柔姨娘现在是开窍了,而且和她也没什么冲突,平日里还是能好好相处下去的。
“过来坐。”老太君发话了。
顾子柒自然而然的走过去,然后在老太君旁边坐下,一脸笑意:“老太君近来身体可好?”
“少来这套。你既然挂念我的身体,只将鸣鸣带过来就是。那小子在跟前,我自会开心了。”老太君时时惦念着鸣鸣,但是前段时间她身体稍微染恙,有一段时间没见鸣鸣了。
“老太君说的是,稍后我就让人把鸣鸣带过来。”她顺着老太君的话往下说道。
“对了,我听人说,最近京城里开了一家大将军酒楼。这背后的东家,可是你?”到底还是问到这个问题了。
顾子柒本也没有逃避的打算,所以她坦然说道:“不错,正是我。”
老太君顿时露出一抹讶异神情:“我倒是不知你还有这等经商才干。”这一句还有少许夸赞的意味在里头,不过接下来的一句便是完全否定的意思了:“你既然是大将军夫人,又有鸣鸣在身边,就不要弄那些个麻烦事了。大将军府的银子总不会养不起你们母子的。”
其实老太君说这些话,只有一个目的,还是为了保住李家的颜面。试问一个大将军夫人,不在府中好好养尊处优,却跑到外头去经商,抛头露面,这不是惹人笑话是什么?
此次把人叫来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便是拐着弯的限制顾子柒的行动,要她以后莫要再做生意了。
顾子柒如何会让老太君如愿,她一本正经的回答老太君的话:“我这是为令月早做打算,她以后是要嫁人的,若是嫁妆不齐,岂不是更会让人笑话。还有鸣鸣,他以后要娶媳妇,若是聘礼不足,谁肯嫁给他。我这做娘的,也是为他们操碎了心。”
“”老太君万万没想到顾子柒是这种说辞,她险些语塞,反应过来之后,拍一下桌子,语气高昂了几分:“胡闹!令月和鸣鸣是镇国将军府正儿八经的小公子小小姐,镇国将军府怎么也不可能少了他们的嫁妆聘礼。”
顾子柒表情更是惊讶:“可是老太君莫要忘了,我相公只是庶出而已,镇国将军府的家财和我们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仅令月和鸣鸣两人的嫁妆聘礼,恐怕就要把镇国将军府给搬空了。你这话若是让三公子听见了,太让人寒心了。”
老太君觉得自己不该和顾子柒谈论这个话题,现在她有种自己被吃得死死的感觉。即便如此,她还是坚持道:“总而言之,那家酒楼还是赶紧关了吧,你堂堂一个大将军府夫人抛头露面的做生意,成何体统。”
“不行啊老太君,我相公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他留下那么大一个府邸,府里人的开销还要另外算,我们母子三人也不可能一直在镇国将军府白吃白喝的。到时候银子不够花,我们母子三岂不是要去喝西北风了!”顾子柒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好不凄惨的模样。
“不是还有圣上的赏赐吗?还有春霆的俸禄,那些银子难道也不够你们花?”老太君只觉得额角抽抽。
顾子柒越发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老太君说笑了,圣上赏赐的多为珠宝,乃御赐之物,如何能拿去变卖?我夫君的俸禄,也就才那么一些,真要靠那些俸禄,根本养不起一大家子人。”
“那你也不能自己抛头露面做生意啊!”老太君忍不住道。
任何的官员,家里都有些铺子,那是维系一个大家生活的根本,就连镇国将军府,名下也有很多家铺子。老太君能理解顾子柒做生意维持家用的意图,可是谁也没有像顾子柒一样,大张旗鼓的宣扬那是将军府的铺子。总之在老太君看来,只有四个字:“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