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黎带着歉意说:“这次是我疏忽了,差点让你被抓了。”
“哪里的话,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才对。”顾子柒更感到过意不去,司徒黎帮她,完全出于情分,可是也因此,他可能会得罪将军府的人。
虽然知道以司徒黎的身份,将军府奈何不了他,可是也会给他造成一定的麻烦。顾子柒为此想了一整夜,最终还是难以说服自己,她不能再继续依赖司徒黎了。
司徒黎却似察觉到顾子柒的想法,他道:“你不必觉得是连累了我,于我而言,能帮到你,已经是极大的荣幸。”
这话在顾子柒听来,有些浮夸了,殊不知这确实是司徒黎的真心话。
也不知司徒黎是怎么安排的,此后在新的住处,将军府的人果真没有再找上门来。顾子柒暂时安心不少,也没有再出门的打算了。还是得躲一段时间,避过风头才行。
回到家里,司徒黎依旧面临被秦夫人撮合的事情,对象仍是太傅千金。这次太傅千金上门,果真带了一些补品。
这让秦夫人感到有些过意不去,却又感到欣喜,越来越喜欢这太傅千金,觉得她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第二次见面,司徒黎总算也得知了太傅千金的大名:徐思雨。
今天秦夫人做东,在她的住处设了席,招待的只有徐思雨一个人,至于司徒黎,他负责作陪。大周朝民风开放,男女可同席而坐,所以秦夫人故意把他们安排面对面,两人抬眼说话间视线总会扫到对方。
“思雨啊,这是我们家厨子做的佛跳墙,可好吃了,你快尝尝。”秦夫人笑着招呼她。
徐思雨微微垂头,安静有礼的应了,然后依秦夫人的话,捻了一点菜放到嘴里。算是很给面子了。
秦夫人很是满意,饭桌上一个劲瞅着徐思雨看,怎么看都是满意,怎么看都觉得她和司徒黎般配。
在这种时候,安静的气氛总是很难保持的,秦夫人吃了几口菜,很快笑呵呵的问:“徐夫人最近身体如何了?许久不见她来去找我去逛街了。”
徐思雨放下手中筷子,答:“我娘她这些时日染了小恙,暂时不便出门。不过她心里是挂念伯母你的,这次的礼品就是她亲自挑选的。”
“诶呀,徐夫人竟然染恙了,难怪不来找我了。难为她在病中还挂念着我,这让我如何过意的去,改日我便亲自去瞧瞧,定然和徐夫人说说知心话。”秦夫人对此倒是真的心怀愧疚,她称病不过是为了拖住司徒黎,却还让真正染恙在身的徐夫人为自己挑选礼品。秦夫人想着,面上越来越不自在了。
司徒黎却在旁似笑非笑打量着徐思雨的表情,方才她说到自己母亲染恙在身,眼神虚闪了不知多少下,而且她语气中也全然不闻一丝焦急担忧,可见徐夫人和秦夫人一样,都是在无病呻吟罢了。
正想着徐思雨突然侧脸过来,二人目光对上,彼此眼里都有几分了然笑意。
司徒黎愣了一下,率先转开了脸。徐思雨见此,眼里划过落寞情绪,不过转眼就恢复了正常,还是那副娴静有礼的模样。
秦夫人的愧疚只是一时,她可还没忘了自己今天设席的目的。
“阿黎,你在外面做多了生意,手下有几家不错的酒楼吧。”秦夫人目光定在司徒黎面上,意味深长的笑问。
司徒黎直觉不想回答,但是看秦夫人这样子,分明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弄个明白清楚了,他根本没有欺瞒的机会。
“不错,是有几家酒楼,不知母亲问这个作甚?”他的称呼不同以往,便是希望秦夫人能够注意些分寸。
秦夫人听了他这称呼,只是眯眼笑,也不知领会了司徒黎的意思没有。
她道:“我听闻京中最大的那两家酒楼就是你开的吧。那酒楼里的饭菜如何?和府里的厨师相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