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李忠原愤然上前,挥手就想扇耳光。
可暗香哪是这么好对付的,抬手就将瓷勺子丢在了李忠原脸上,直接砸得他哭爹喊娘,捂着一对招子直蹦跶。暗香是谁,丢东西的功夫拿宋渔练了很久,如今是一砸一个准。
林慕白轻咳两声,“出去!”
李忠原的眼角都被砸得青紫,“你们--你们等着瞧!”
“还不走?”暗香端起了空药碗,吓得李忠原撒腿就跑出门去。见状,暗香噗嗤笑出声来,“师父你看,就这还伺候侧王妃呢?还恭亲王府出来的。怂样!”
“我--”喝了药,身子暖和了一些,林慕白张了张嘴,“我们--”
暗香抿唇,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药碗,“我知道,师父是想问,我们是怎么回来的?”语罢,暗香小心的为林慕白掖好被角,“我醒来之后便没看见师父,却听到了外头衙役们的呼喊声,出去的时候就被他们带回来了。正好,师父早前被人送回来,刚好能照顾师父。”
林慕白笑得苍白,雨夜里发生的那些事,她不知从何说起,也无从说起。那些声音,那些话语,到底是记忆的一部分,还是自己因为淋了雨产生的错觉,连林慕白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都弄不明白的事情,就不必说与暗香听,免得她又多思多想。
“师父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你烧得浑身滚烫,好吓人。”暗香至今想起,仍旧心有余悸,“我跟着师父这么多年,师父很少这样不省人事,可真叫我吓坏了。师父,你好端端的,不在山洞里与我躲雨,为何跑出去?”
“我想回城叫人,可你睡着了,我怕你跟着我淋雨。”林慕白搪塞两句,疲倦得眼皮都睁不开。
见状,暗香点了头,“师父你休息会,我去给你熬点粥,待会你睡醒了能吃点。”
林慕白颔首,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暗香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间,关好房门。大夫说,等到退了烧便没什么大碍了。淋了雨,又挨了饿,身体能快点好起来才怪。
睡梦中,林慕白觉得有一双熟悉的手,慢慢拂过自己的面颊。掌心的温度,像极了容盈。鼻间漾开淡淡的男儿气息,好像是他--真的好像!
可眼皮重得抬不起来,身子虚弱得根本不听使唤。
耳畔,传来熟悉而令人心酸的轻唤,“馥儿?”
馥儿?
是容盈!
这是府衙,容哲修怎么敢让容盈来这儿?
“爹,她发着烧,听不见。”容哲修凑上床榻,瞧着林慕白紧闭的眉眼,伸手探了探林慕白的额头,“烧得挺厉害,不知道这脑子会不会烧出毛病?”继而瞧了一眼身后的明恒,“她脑子本来就不好使,万一再来一个傻的--”
明恒轻咳一声,容哲修骤然回过神,笑呵呵的望着容盈,“爹,我不是说你。我的意思是,若是小白也傻了,刚好跟你凑个对,到时候我给你取个傻侧妃,你跟小白就卿卿我我的凑合着过吧!只是,便宜人家小白了,傻子还能嫁亲王,真是八辈子修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