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秋玲低语。
苏离深吸一口气,“每个送进恭亲王府的女人,都像她,可殿下都不要,一个个都不许近身半步。我是高兴的,至少那样我不比担心她们会诞下子嗣,大不了恭亲王府就容哲修一个孩子,等我搏得名位,我便无所畏惧。可为何殿下待她,就如此不同呢?”
秋玲骇然,“主子的意思是,这林慕白与那人--”
“容虽不似,可那双眼睛,真的好像。”苏离自言自语,神情颓废而憔悴,“她的处事方式,像极了当年的殿下,永远的从容镇定,好似这天下都在鼓掌之间。在她身上,我看到的不是当年的白馥,而是当年的容景睿。”
“主子,殿下名讳,岂敢--”李忠原惊愕。
苏离苦笑两声,“容景睿,容盈。旁人知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他的用意吗?此生唯缺一人,而他这一生的圆满,都给了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房内寂静一片,苏离徐徐起身,望着外头屋檐处滴落的雨水,眸色陡沉,“三日为期,三日后她未能破了这桩案子,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了她。”
“可是世子爷--”秋玲犹豫,“只怕不允吧!”
“山高皇帝远,难压地头蛇。”苏离合上眸子,“若我真的要杀了她,世子爷能奈我何?上头有刑部文件试压,世子爷还没能护得住她,她便已是我的刀下亡魂。”
音落,苏离睁开双眸,她还是那个端庄贤淑的恭亲王府侧王妃,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必须保持自己该有的仪态。就算杀人,也要杀的名正言顺,无可诟病。
她倒要看看,林慕白到底有几条命,有多少真本事。
她更想知道,当年的白馥与今日的林慕白,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貌不同,那么心呢?
心是否是同一颗?
若不是,那自然最好。
如果是--只好先下手为强,怪不得任何人。
林慕白起身的时候,容盈也跟着起身相随,她出门的时候看见他又坐在了昨日的位置,就这样一个人静静的坐着,目送她走到院门口。
娇眉微蹙,林慕白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师父,他这样会不会变石头?”暗香鼓着腮帮子,“看着好可怜,师父--”
“难不成,让他替了你,跟我去验尸?”林慕白斜睨她一眼,“你要不要替他坐着?”
暗香嘴角直抽抽,抓好手中的伞,“不、不用,我还是跟着师父走罢了,这般坐着,人家还以为我脑子磕坏了。”能这般执拗的,也唯有傻王爷了,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这般愚钝痴傻。
语罢,一眼就看到随容哲修走出房门的明恒,暗香慌忙别开视线,面色微红。
林慕白娇眉微挑,转身便走。
走出一段路,林慕白道,“你跟明恒是不是--”
“什么都没有!”暗香一口否决。
林慕白顿住脚步,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她,“想也不想就回答,是心中早已默写了一遍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