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慕白蹙眉,“打得这样厉害,为何无人听到?”
这一问,倒把众人给问住了。
细细的查验房间,这房间似乎比寻常的房间暖和少许。抬步走到火盆前,按理说这样的气候温度,是不必生火炉的。近来也没有下雨,不必去潮去湿。可这火炉似乎有燃烧过的痕迹,林慕白望着方仁杰,“为何要生火?”
“家父身有旧疾,一旦受凉就浑身疼痛,必得保持房间的温暖。”方仁杰答。
林慕白点了头,说的确实有理。
可这炭火上头有一纸张燃烧过的痕迹,又是怎么回事呢?书案上砚台干涸,笔尖毫无湿润感,没有写过字的迹象,方问山不可能无端端的烧纸条取暖吧?
“昨夜有谁出过北苑?”林慕白问。
方仁杰一怔,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发疯似的往外冲,口中直言,“我就知道是那混账东西干的,今日我非杀了他不可!”
林慕白眉睫陡扬,“快,要出事!”
夜凌云立刻夺门而出。
北苑偏房内,已经打成一团,这方仁杰与付流二人拳脚相交,打得难舍难分。林慕白没想到,一个琴师的功夫也不弱,与孔武有力的方仁杰交手,似乎一点都不占下风。
“别打了!”云水急的直掉眼泪,撒丫子往里头冲,就好似昨日的林婉言,横冲直撞的。不过云水没有林婉言这般幸运,方仁杰一个抬腿,直接将云水踹飞出去,霎时晕死过去。
付流给了方仁杰一拳,快速抱起云水就往房间冲,“去请大夫,快找大夫。”
方仁杰没防备,嘴角都被打出血来,却是焦灼的直冲房间。
“我就是大夫。”林慕白坐在床沿,伸手便扣住云水的腕脉,四下顿时安静下来,只听得众人沉重的喘息声,以及一道道灼热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床边。
“怎么样?”付流忙问,急得直搓手。
林慕白扬眉,“没什么大事,挨了一脚,导致血气凝阻,再者急怒攻心所以晕厥了。我开一副活血化瘀的药,好生养几日。”说着,林慕白看一眼众人,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针包,开始为云水扎针,“都出去吧,让她好好歇着。”
所有人都出去了,夜凌云想了想也跟着走出房门,免得碍了林慕白治病救人。
可方仁杰满脸通红,不肯挪动脚步,林慕白回头时,正好看见他紧盯着床榻上的云水,似乎--。
“还不快滚?”付流怒斥。
相比之下,付流容貌平平,也就是个普通人。不过弹得一手好琴,与方仁杰相比,胜在气质略好。
“都出去。”林慕白加重口吻,“她需要安静。”
闻言,付流眷眷不舍的握住云水的手,转而望着林慕白,“她真的没事吗?”
“你再不走,就有事。”林慕白冷冽。
付流深吸一口气,徐徐起身,愤然瞪了方仁杰一眼,疾步走出门去。
等到二人出去,房门关闭,林慕白才轻叹一声,“别装了,就剩下你我二人,睁开眼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