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核实,你知道这对你意味着什么吗?”罗耀反问道。
“我……”
“别以为我是因为过去那点儿事儿而针对你,我的心眼还没那么小,要是真的针对你,上一次你擅作主张,我就把退回去了。”罗耀冷冷的道,“你要是被我退回去,按照军统的家规,你会有什么结果?”
顾原一个激灵,罗耀如果上次真是以不听命令,擅自做主,险些酿成大祸的理由把他踢出直属组,那他在军统的前途就完了,极有可能发配去看监狱,这辈子可能就再无出头的机会。
“我们这些人,谁都无法保证自己被捕后会不会叛变,每个人都有弱点,老刘的弱点你是知道的,一旦老刘叛变,后果如何,你想过没有?”
“组长,真不是我出卖的老刘,如果我出卖老刘,为什么不出卖你呢,出卖你的话,不是更直接?”顾原怒而反问道。
“也许,这就是你的算计呢,出卖刘金宝,就可以获得顾墨笙的信任,可如果你一上来就把我卖了,这功劳怕是轮不到你吧?”
“我,我,组长,你血口喷人……”顾原愤怒的站起来,怒吼一声。
徐济鸿内心可是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平时口若悬河,舌灿莲花一般的顾原,居然在罗耀面前毫无辩解之力。
“刘金宝若是叛变,损失有多大,你心里很清楚,想好了怎么跟我解释,跟戴主任解释。”罗耀冷静的缓缓说道,“若是不能让证明自己的清白的话,那就休怪我执行家法了。”
顾原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被救回来,会是这样的遭遇。
“从现在开始,你的吃喝拉撒都在这间屋子和外面的院子,当然,你可以出去,没有人会拦着你,但只要踏出这个院子,就意味着什么,你心里清楚。”罗耀平静的说道。
……
“组长,你该不会真的要对顾原实施家法吧?”从顾原房间出来,徐济鸿追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那份她记录的审查笔录。
“你怎么看?”罗耀没有回答,反倒是先问了徐济鸿一声。
徐济鸿犹豫了一下:“组长,我觉得顾原并不像是叛变出卖自己人的人,刘金宝的被捕,这当中一定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你觉得这个内情是什么?”
“会不会是刘金宝太过自信和大意了,明知道顾原给他示警,还是让顾墨笙的人发现了他的藏身之处?”徐济鸿分析了一下说道,“还有老刘舍不得那个女人的原因。”
罗耀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可能,可现在如何证明老刘的被捕是因为他自身的原因,跟顾原毫无关系呢?”
“这,组长,想要找到证据,太难了。”徐济鸿想了一下道。
“我也不想怀疑他,冤枉他,可是我是组长,他跟我还是同时间,同一组进入临训班的,可是我现在是组长,我得为我这一组人负责,而不是感情用事。”罗耀说道。
“组长,那是不是也不能判断顾原叛变了呢?”
“如果能判断他已经叛变的话,你觉得他还会这么轻松的待在这间房子里,还有人伺候他吃喝吗?”
“属下明白了。”
“济鸿,顾原我就交给你看管了,随时报告他的情况,尤其他的情绪一旦有异常,第一时间汇报。”罗耀吩咐一声。
“是,组长。”徐济鸿点了点头,略微带着一丝复杂的目光看着罗耀离开,随后忍不住还叹了一口气。
……
上午的营救行动顺利完成,还收获一笔不小的财富,给“河神”直属组接下来的潜伏提供了充足的经费,这自然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但是刘金宝居然被押去了宪兵队特高课,这也让他有些担心,他能否在日本人的酷刑下坚持下来。
“钉子”计划虽然都在计划之内,毕竟没有发生的事情,谁都无法说的清楚。
而对于“顾原”的处置,虽然早有腹案,但对顾原,他还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必须给他一个教训,改改他喜欢擅自做主和逞能的臭毛病。
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包括他在内,有时候也会犯错误,这都正常,但关键的错误是不能犯。
从“煜和堂”出来,罗耀直接去了阳光咖啡屋。
这个时间点,咖啡屋虽然还营业,但客人已经不多了,法租界物价飞涨,真正还有闲心坐下来喝上一杯咖啡的人太少了,加上租界与华界给日本人强行给封锁了,平时至少大半的客人都不是法租界的居民。
生意很冷清。
罗耀推门进来的时候,宫慧正在吧台后面,百无聊赖的修者手指甲,甚至连留声机里的音乐都省的放了。
打烊已经没有固定时间,天一黑,没客人就关门,很简单,因为没电了,没电,乌漆墨黑的,还怎么营业?
总不至于搞什么烛光晚餐吧?
蜡烛现在都是抢手货了,买都买不到,还是回家关上门,洗洗睡吧。
看到罗耀进来,正准备关门打烊的宫慧给一个侍者一个眼神,后者,马上走过去,对仅剩下的两名客人开始劝离。
毕竟天快黑了,再坐下也没啥意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