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起了寒风,阮琉璃抱着玹霖下了马车,生怕玹霖冻着,疾步朝着寝殿走去。
就在穿过甬道的时候,阮琉璃偶然瞧见远处走来两个人,冥殊羽和沈沛凝。
沈沛凝此刻正满面欢喜的挽着冥殊羽的胳膊,对着冥殊羽谈笑风生,那声音如银铃一般,穿过瑟瑟的风里,传进阮琉璃的耳朵。
这样的场景,让阮琉璃的脸色难看了许多。
近些日子,冥殊羽整日都会去沈沛凝那里过夜,她也听珍珠说过,如今沈沛凝很得宠。
其中道理阮琉璃明白,冥殊羽为了得到辅国大将军的扶持,就必须得宠着她唯一的嫡女。
但如今阮琉璃和冥殊羽的关系这般疏远,两个人已经很久不说话不碰面了。
冥殊羽已经瞧见了阮琉璃,阮琉璃也不好再躲避,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待走到冥殊羽身前,阮琉璃施礼,“臣妾参见殿下,参见王妃。”
沈沛凝看着阮琉璃,脸色越发的得意了,不由紧了紧挽着冥殊羽的胳膊,肆意的炫耀着她如今深得冥殊羽的宠爱。
“天气这么冷,侧妃抱着玹霖去哪了?”,沈沛凝声音温婉。
阮琉璃直起腰身,回了句,“臣妾刚刚入宫回来。”
沈沛凝看着站在阮琉璃身后的站住,手里提着包裹,便知熙贵妃娘娘又赏赐了她,脸色有些不高兴。
“臣妾不打扰殿下和王妃的雅兴,臣妾告退。”,阮琉璃敷衍的回了一句,越过二人便离开了。
期间,阮琉璃和冥殊羽一句话也没说,就连眼神的沟通都没有。
冥殊羽回头瞧着阮琉璃渐渐远去的背影,脸色有几分苍凉。
沈沛凝瞧见赶忙道,“殿下,咱们走吧,不然臣妾给您准备的鸡汤怕是要凉了。”
冥殊羽收回目光,脸色有几分冷,却任凭沈沛凝继续挽着她的胳膊,抬步离去。
在冥殊羽的眼里,会认为阮琉璃这样做是在稚气,但对于阮琉璃来说,却是逃避。
阮琉璃不愿见到冥殊羽和哪个女子走的太近,便索性选择眼不见为净。
在阮琉璃看来,她既然决定与这个男人再无瓜葛,那么这个男人喜欢谁、宠爱谁,都与她再无关系。
接下来的日子,阮琉璃任凭冥殊羽如何去宠爱沈沛凝,一时间整个王府,似乎每天都会听到冥殊羽待沈沛凝如何如何好,冥殊羽的身边也只能看到沈沛凝一个人的身影。
府邸不免传出些流言蜚语,说阮琉璃失了宠的原因大多是因上次在皇帝寿宴上殿前失仪引得冥殊羽不高兴,那个曾经受宠的侧妃如今已经大势已去。甚至还有人说,沈沛凝如今这般得宠,来日若是诞下皇嗣,那么玹霖的身份便是卑微的。
一时间,有冥殊羽常在,沈沛凝的寝殿整日的热闹,可阮琉璃的寝殿却是一片冷清,仿佛如同两个世界一般。
阮琉璃倒也不在意,也从未言语过什么,珍珠和璇玑更是不敢在阮琉璃面前多提,生怕引得阮琉璃不高兴。
阮琉璃白天随着袭老在药铺学医,直到夜黑才回来,哄哄玹霖便睡去,偶尔会去见阮伯伯,偶尔也会入宫。
伴随着阮琉璃入宫的次数愈加频繁,和熙贵妃还有婉玉公主的关系也越发的亲近,这些事情,冥殊羽全数看在眼里,但是却一字也不提。
当入冬的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天气更加冷了,这场雪下得很大,不过一夜,遍地皆是白雪皑皑。
今日,阮琉璃入了宫,她如今和熙贵妃寝殿的宫女也熟悉,宫女也没通传,就让阮琉璃入了殿。
待阮琉璃入了殿,才发现寝殿好生热闹,不仅婉玉公主在,皇帝也在,此刻正在用膳。
阮琉璃仓促一一施礼。
皇帝客气的回了句,“侧妃来了啊。”
熙贵妃柔然一笑,“是臣妾传召她入宫的,人还没到呢,陛下就来了。”
皇帝也没多想,笑着,“朕也好久不见玹霖了,正巧顺便看看。”
阮琉璃便将玹霖递了过去,皇帝抱在怀里,瞧上一眼就笑了,“这孩子长大了不少。”
熙贵妃附和道,“可不是,臣妾原先送过去的衣裳有的还穿就小了,只能叫裁缝重新做。”
皇帝抿唇又是一笑,“你倒是惯着玹霖。”
婉玉公主坐在一旁附和道,“可不是,母妃待玹霖这般好,女儿都吃醋了。”
皇帝瞧了婉玉公主一眼,有几分无奈,“玹霖是你的侄儿,你都是当姑姑的人了,这种醋你也吃?”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