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围在阮琉璃的塌边,整整忙到了天黑,阮琉璃止住了血,但是却仍旧在昏迷之中。
直到最后,数位太医面面相觑,相互叹息着摇了摇头,看来情况并不好。
璇玑赶忙疾步上前,急躁的问着,“太医,主子怎么样了?孩子保住了吗?”
一位太医长长的叹了口气,面露愁容道,“侧妃娘娘腹中胎儿暂时还保得住,但能不能留到明日一早,那可就难说了。”
站在一旁的珍珠听了这话,脸色刷的一下子就白了,急忙道,“什么叫能不能留到明日一早?太医,您这话是何意?”
太医眉头一紧,解释道,“按理来说,侧妃娘娘此胎虚弱的很,经过此次摔伤流血,定是保不住的。但是如今腹中胎儿仍旧留存于腹中,多亏她自怀胎以来就服着安胎药。我方才也叫你们那个下人把药拿来瞧过,那定是名医所开,其中有好几味药连我都闻所未闻,若是没有这安胎药顶着,侧妃娘娘这胎早就保不住了。”
璇玑又急切的问道,“那主子到底会怎么样?”
太医紧了紧唇畔,似乎有些不想说出口,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能不说了,“侧妃娘娘眼下情况十分严峻,恕老夫无能。”
!!
太医的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让璇玑、珍珠和高山三个人都傻了。
一行泪,从珍珠的眼角滑落,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拼了命的摇着头,带着哭腔说着,“不可以,不可以!”
下一秒,珍珠就给那太医跪下了,苦苦哀求,“太医,奴婢求求您了,再给主子瞧瞧吧,只要您能保住主子肚子里的孩子,要求您随便提,求求您了。”
这可让太医为难坏了,他也有些急了,“你们也都瞧见了,我和数位太医一直忙到天黑,也是尽力了。”
璇玑也急坏了,“请求各位大人再想想办法,你们都是太医院出身,医术高超,再想想办法吧。”
几位太医都失落的摇着头,索性也不再理会这两个宫女,提着药箱便离开了。
珍珠起身跟在几位太医身后,苦苦哀求着,“你们别走!再给主子看看吧,求求你们了!”
“珍珠!”,高山高喊一声。
珍珠立马顿足,回头瞧着高山。
高山面露哀伤道,“师傅早就说过,琉璃姐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生不下来。”
“你胡说!”,珍珠歇斯底里的喊着,“闭上你的乌鸦嘴,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高山也知道珍珠此刻崩溃的心情,自然也不会同她多计较,瞧了一眼昏迷之中的阮琉璃,开口道,“我再去拿一副安胎药来给琉璃姐服下,看管不管用。”
随后,高山便踏出门槛离开了。
珍珠此刻已经哭成了泪人,迈着细碎的步伐小跑到榻前,握着阮琉璃的手就大哭起来。
璇玑也是伤心不已,但还算撑得住情绪,只是眼圈有些微红,走到珍珠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一句,“珍珠,我们都尽力了。”
珍珠却无法接受事实的摇着头,哭道,“这可是主子的第一个孩子,若是没有了,主子该多伤心啊。自从主子落了难,就没享过一天的福,我好怀念以前在丞相府的日子,主子好久都没笑过了。”
经珍珠这么一说,璇玑原本还能忍得住的泪花,从眼角迸发出来。
珍珠看着阮琉璃,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哭得更伤心了,“主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我可是答应过丞相的,一定要好好照顾主子,以后到地下我有何颜面去见将军和夫人。”
璇玑俯下身子,颤抖着双唇看着阮琉璃,无尽的哀伤在脸上流露。
当即,璇玑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
随后,璇玑恶狠狠的怒骂着,“都是我不好!是我无能!我当时怎么就没拉住主子!我没用!我真没用!”
“啪!啪!啪!”
璇玑一边骂着自己,一边打着自己的脸。
珍珠赶忙拦下璇玑的手,“这不怪你,要怪就怪王妃那个贱人!她自己怀不上孩子,就嫉妒我们主子,处心积虑的谋害我们的主子。”
提起这个,璇玑当即就回想起今日沈沛凝在桥上那恶毒的嘴脸。
她愤恨的咬了咬牙,恨道,“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因为王妃!这笔账我一定记在心里,有朝一日,我必定给主子出了这口恶气!”
……
夜半,寝殿里仍旧灯火辉煌。
璇玑和珍珠还有高山都未睡,他们守在阮琉璃的身边。
此刻的阮琉璃,情况比白天更糟了,额头开始渗出细细汗滴,虽在昏迷中,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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