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打过电话,也留过言,意思是——告诉她,我和她之间彻底结束了。”
“我不是一个木头人,在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后,仍然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对一切都熟视无睹,若无其事,我不是圣人,更不是佛,一个女人,一个做尽了坏事的女人,我不会再要了,除非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一口气说完,拳头却莫名地攥了起来,每每他想起霍栀受的苦,内心里便会挣扎和煎熬许久许久,甚至许久之后,都无法平复。
康丽珍望着眼前青筋暴起,竭力克制的顾峻清,似乎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道。
“南儿那么做,还不是因为爱你,若不是因为太爱你,她又怎么会丧失理智做错事?”见顾峻清如此说自己的外甥女,康丽珍真真的动怒了。
“爱?她的爱已经严重 扭曲变形,如果因为爱我就要剥脱别的女人的生命,你不觉得残忍吗?而且南儿走到今天,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顾峻清重重地一拳打在了桌子上,桌面的水杯跟着弹跳了几下,咖啡都抛洒了出来,在桌面蜿蜒流动,直至淌下来。
“我的责任?对,我的责任,我的责任就是没有及时劝阻她去爱你,南儿那么可爱的女孩子,身边围绕着那么多的男人,偏偏地选择了你,要让我说,南儿的眼睛才叫瞎了呢!”
康丽珍也生气了,不管不顾地替林自南做辩护。
“何况,你已经答应了南儿要同那个女人离婚,娶南儿,可是你怎么做的,娶了南儿,却没有同她办理结婚手续,而且,从来没有——从来没有——碰过她,你叫一个女人情何以堪,一个不被男人碰的女人,多么的——苦不堪言。”
“还有那个女人——该死,她才是第三者,若不是她插足你跟南儿的世界,你和南儿孩子都要生出来了,她该死。”
康丽珍明显很激动,却又不敢发作,强忍着,忍着,聪明如她,当然知道若是自己跟眼前的男人斗,还真是——斗不过的。
“真是岂有此理——滚出去!”顾峻清博然大怒,他最不能忍受的便是有人说霍栀的坏话,而且还是如此高强度的坏话,当即便发作了。
“霍栀该死?我的女儿也该死吗?若是早一点发现林自南的阴谋,霍栀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若是比较的话,我们所有的人受的苦加起来都没有她多,我后悔在自己眼瞎,心不明,没有识破你们这些龌龊女人的勾当,谋杀,是要判入狱的,若是让我抓住了林自南定要她还我女儿的命来。”
顾峻清越说越气,挥手把咖啡杯子一掌击落了。
“滚,给我滚出去!”顾峻清脸色铁青,怒目圆睁,恨不得要将康丽珍杀死。
“怎么,难道你——想打我不成?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顾氏总裁打女人,居然!”康丽珍有些激动了。
“打你?我嫌——脏了我的手,我劝你,在我发火前——滚!”
端午从门外听出了里面有摔碎东西的声音,如雷的斥责声,立马奔了过来。
“少爷,有什么要吩咐的?”端午毕恭毕敬地站在了顾峻清的面前,一副等待少爷发号施令的样子。
“立马要这个女人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保不住要——杀人”
康丽珍听到杀人两个字,当即,吓坏了,传闻清城首富狠辣乖绝,她有些发憷。
“康女士——请!”端午右脚后退一步,对着康丽做了请的动作。
“哼,走就走,咱们走着瞧,看——谁怕谁!走着瞧!”
康丽珍一副打不过就跑,却偏偏还煮熟的鸭子,嘴硬。
风摆柳如今也有些仓皇出逃的味道,只差抱头鼠窜了。
端午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忍不住想笑,却又不敢笑,因为他家少爷正在横眉冷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