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人都不会过!”
女人的话语凌厉,狠绝,甚至带着浓浓的鼓动性因素。
方悠然面无表情,卷起的衣袖露出半截,肌肉绷紧的手臂,隐着狂怒:“我只是很好奇,你那熊熊烈火的仇恨何时才能燃烧殆尽?”
“伤到极致才会痛恨到极点,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因为太爱,所以才会痛恨。”女人轻啜一口咖啡,动作相当的优雅,看来是一个曾经的生活十分小资情调的人。
“女人嘛,千万别那么大的火气,据说火气太大,美丽的容颜——易逝去的。”方悠然食指和中指交替地轻轻敲击着桌面。
“不要在我面前故作高深,你的那点心思未必比我高尚,你敢说自己现在心中无恨吗?你敢说在她拒绝你的一揽芳华之约后,你的心头没有腾地平地起炸雷?我们是一条道上人,谁也不必谁白!”
女人冷冷的,花容含怒。
方悠然并不懊恼,却也不是很高兴。
女人端坐咖啡的手,忽然一滞,有些愤怒地看着方悠然:“那个——霍栀跟你有过婚约,那么——你跟她——上床了没,她是——第几手的破鞋?”
语罢并不解气,继续开始自己的强盗逻辑,说道:
“这个女人——真是——离不开男人,只会插足别人的感情,做第三者,真是——贱女人——贱人矫情,狐狸精转世。”
“我不妨告诉你方悠然,霍栀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楚楚可怜,她跟顾峻恒好着呢,现在又同顾峻清搞在了一切,却不是那么简单地在一起,而是——上床了。”
“不要用这种眼神瞪我,我不是说气话骗你,那晚,我看着她上了端午的车,一直尾随跟着,看她去了顾峻清的公寓。”
“整整一晚没出来,一晚上,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你说能干些甚么呢?动动脑筋想想吧,她再次耍了手段,靠着顾峻清内心的那些歉疚,爬上了清城首富的床,这中间,只要不是傻的都能心领神会,你——你方悠然——却连她的身子都没碰过,也真是——窝囊死,榆木脑袋。”
“你确定——还要她?看着她上了前夫的床——还要她?嘘嘘嘘——没想到你这么善良。”
对面红衣女人的嘲讽,让方悠然面色铁青,她说说的每一寸,都正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痛处!
浪子回头,旧爱却一去不回。
女人之于男人的作用无外乎两点:一是安慰的良药,而是煽风点火的药引子。
对面女人喝着咖啡,指指点点间,便成功地将方悠然的怒火,点燃了。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很无辜,倒是你——很危险!你甘心自己的女人被抢走?你——”
方悠然的怒火即将发作:“正如你所说,我们谁比谁都高尚,没必要伪装洞悉世事的高人,你的愤怒并不比我少!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更清楚。”
气势汹汹的方悠然愤然离开了,高大的身材行走间带着一股生冷的风。
女人望着方悠然远去的背影,有些得意,有些开心,低头,优雅地搅动咖啡,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像猫咪般抖动着蓝色豆蔻的食指,有些得意的脸上,也稍稍布满了不甘心。
夜色中,方悠然下车,将自己的跑车车钥匙递给堂弟方悠然东:“你的车借我开,你先开我的车。”
方悠东接过方悠然扔过的车钥匙,调侃道:“没搞错吧?富豪想尝尝咸菜的味道?放着跑车不开,开我这几十万的平头车?”
方悠然并不多说,兴致索然,没有心思跟对方开玩笑,只是大长腿一迈,打开车门,扯唇,笑了笑:“我的车子不太方便,如今冉石也是大公司了,好多人认识我的车子。”
“你这是——变身大姑娘了?羞羞答答?”方悠东调侃着,心里却心花怒放,最近,他追求霍清妍遇上了困难,那丫头总是嫌弃他没钱,赶好儿了,今晚就开着这辆跑车去抖抖派头去,真是天助我也。
“哥——”
方悠然没有应答,关上车门,砰地一声,继而嘟嘟嘟发动车,开走了。
一路畅通无阻。
经过栀子画廊的时候,方悠然有些分神,多望了几眼,画廊一片漆黑,看来霍栀晚上不会在画廊了。
胡思乱想中,车子又闯了一个红灯,他本人并不在乎那点罚单,英俊的面庞几近阴郁,紧盯前面的车,毫不犹豫地一踩油门,加速超上。
身后,被反超的车子,司机探头骂骂咧咧道:“急着去见阎王吗?混账!\"
方悠然的车子像离线的箭,十分疯狂,车子没有失控,人却先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