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天生不懂画画这个行当,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米兰虽然天天近画廊,却丝毫都没有沾染一丝一缕的艺术气息,反倒是被画廊中规中矩的上班看店,接待客人,谈作品,折磨地要疯掉了。
霍栀索性放了米兰,她自感已经很对不住米兰了,让活泼跳脱的姑娘变成文艺青年,真的有点——强人所难。
画廊必须要请新人,一时还没有合适的人选,霍栀就先自己就要忙碌起来了,好在张妈主动来帮忙,虽然陈妈不懂画,但是帮她整理画廊开门关门还是可以的。
对于张妈,霍栀永远是充满了感激,像妈妈一般时刻温暖着霍栀的心。
闲暇十分,霍栀会主动帮张妈吹吹背,敲敲腰,两人和谐亲昵的就像一对母女。
那天店里客人有点多,霍栀忙得晕头转向,一失手,一幅画差点砸落下来,打到她的头。
她暗暗懊恼,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然后深呼吸一口,告诫自己:忙而不乱,焦而不躁。
弯腰俯拾至极,一双手帮她把画抬了起来。
“你应该多请几个店员。”来人说。
有些耳熟的声音,霍栀诧异地抬头,看到站在眼前的人是方悠然。
她不想搭理他,他做的那些事,真是——小人做派。
霍栀没有搭理他,自己把画重新挂了上去,转身给别的客人介绍画去了。
方悠然非常识趣,没有缠着她,一个人颇为自在地慢慢地看画,一副十分陶醉的样子。
因为有客人在,霍栀不便说什么,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劝说自己只当他也是一个普通的客人。
万万不可在画廊里闹出什么动静,让人取笑了去。
直到最后一个客人走完,方悠然脚下像是粘着弹簧一般,刷拉拉一下子站在了霍栀面前。
“霍栀。”一声低柔的呼唤,一双深邃的眼睛,空气里便充满浓浓的忧郁气息。
霍栀站着,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如梦一般,似曾相识,可是以前自己同他的事情却仍然想不起一星半点。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呢?”她叹息着问。
“霍栀”方悠然笑了下,眼里竟然有点点泪光,“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如果有人告诉我,我能干什么就好了。”
“如果你真的需要人来告诉你,那我告诉你吧,你现在该做的事是好好对焦薇儿。”她想起那个笑起来如阳光嵌入眼睛的女孩,从什么时候开始,笑容蒙上了灰尘呢?
虽然薇儿对不起她,但是,想起这样一个女孩,为另一个男人牵绊着,失去了纯真的笑容,霍栀还是会觉得心痛。
方悠然轻笑了一声,“你误会了,薇儿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朋友。”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都跟我没有关系,方悠然,我不知道你费尽心思安排的那些事有什么目的,视频,卡片,写信,买画,开寿司店,但是有一点你要明白,我现在与你毫无关系,即便过去,也是错误的过去,何况我再也不喜欢吃寿司了,你做的那些于我陌生的就像别人的故事,退一万步,就算我记得,那又怎样?我不可能再回头了。”霍栀语气冰冷,毫无温度,既然今天方悠然主动找上门来了,就把话一一说清楚吧。
谁知,方悠然并未懊恼,反而因为霍栀所说的话,而两眼闪过惊喜,“霍栀,你相信我了是吗?你就算记不起,你也相信我的话了?相信我们之间曾经有过婚约,相信我们之间曾经——有很亲密的关系?”
简直是无法交流,他怎么就听不明白了呢?
霍栀想死的心都有,那种感觉叫做——无力感,“方悠然——你为什么不抓到重点?没错,我相信你了,可是又怎么样呢?那已经过去了!方悠然,我现在生活得很好,我不想被打搅,更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纠葛。”
方悠然眼里的光彩沉落下去,苦笑,“霍栀,对你来说什么叫好?顾峻清他曾经那么残酷地折磨你,甚至连你怀了孩子,他都不要,难道你忘记了,他要你去堕胎,现在他来找你,向你忏悔,你就原谅他,而我过去那么那么爱你,虽然我也犯错了,但是跟顾峻清相比,我比他更爱你,你不要告诉我,你要跟顾峻清和好如初,你——你不要再上他的当,有他在你身边,你怎么能生活得好?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说得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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