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更看不透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何总是让人心碎。
以为她和顾峻清总算可以在一起,却——眼睛在流泪,心在滴血,太美的景色,最后她总是会失去,不管以什么理由什么原因,她都幸福不了太久。
眼睛环视四周,每一处地方都让她留恋,再也看不下去了,好像室内的布景有毒,瞬间就能将她荼毒。
站起身来,她出去阳台,将昨天没人收的衣服,收下来,下了雨,有几件衣服被雨撇湿了,她分好出来,先丢进洗衣机里,将没湿的那些拿进卧室里,一件件叠好。
不能停下来,必须不停地找事做,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一旦安静,心里的黑洞就越来越大,要想的问题,太多太多。
霍栀打开衣柜,将顾峻清的衣服放好,小手抚过自己的衣服,眼帘不停眨动,更酸涩,
那套家居服,跟他的是一套,紫色蓝格子相间,很洋气的,几天前他们还一起穿过,指尖拂过衣服的柔软质地,心间熏染着飘忽的感觉,恍若隔世。
她甚至认为,她和顾峻清是雷打不动,再坎坷也分不开的了。
她甚至做好了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对穆白说出内心的情感,不想再撒谎,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甚至成为千夫所指。
现在很怕,害怕任何一段有爱的感情了,爱的太深,心碎时会很认真。
顾峻清很快洗完澡出来,才用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身下随便套上一条长裤,整个人都是湿了,发梢滴下水珠滑过他面庞,气息焦躁。
出门的瞬间,他便看到霍栀在衣柜前,弄她的衣服,她想走,不会再跟他一起过了,她要离开自己,若不是自己出来的快,她应该已经收拾好,离开了吧!
就像两年前,那样,杳无音信,绝决地,忘记了他。
顾峻清一直压抑住的情绪,快要逼疯他,想到无数个可以挽留住霍栀的方法,从穆氏,从工作,从生活上,任何一个方面,他都可以让她有一辈子还不完的钱,她绝对走不了的,没有人可以带走她,她必须跟他一起过!
他做得到,并且可以迅速实施起来!
他是很自私,很霸道,可是他不能没有她,不能没有她。
顾峻清很快地上前,大手,猛地关上衣柜,霍栀吓得一颤,差点被夹到的手被顾峻清紧紧攥在手心里,他看得仔细,没伤到,他舍不得她受一丁点的伤痕。
被迫地,霍栀背抵着衣柜,纤细的手腕被顾峻清修长的手指,攥住,微微颤抖,伴随着颤抖的还有微微的疼痛。
“你想收拾衣服离开我?”顾峻清伸手将霍栀围住他和衣柜之间,一字一沉地问她,漆黑的眼眸泛起血丝。
霍栀蹙眉,有些怕这样的顾清恒。
“我不会带衣服走的,那些衣服是你买的,不是我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刚才,她只是出神了而已,不是要收拾衣服。
她挣了一下手腕,顾峻清攥得很紧,好像压住她的动脉,手有些麻,分不清是他在颤抖还是她在颤抖。
抬眸看向顾峻清,热气在他们之间蔓延,呼吸稀薄,可能都不够冷静。
“以前的事是怎么回事,你可以告诉我吗?我想真正的了解你,不要再给骗我。”霍栀深呼吸地将话说完,心里一痛。
以前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百分之九十,他与她的曾经甚至现在,她都清楚,却是莫名地非要他再说一说,是想要他的道歉,还是为过去的自己委屈,讨要说法,霍栀真的不清楚自己的举动。
她始终不了解顾峻清的,至少,他没让她真正了解过。他是个很厉害的男人,他想要藏住的心思,她可能花一辈子都看不出来。
顾峻清低低垂下头,高大的身躯弓着,面庞低到霍栀的肩上,声音沉得竭斯底里:
“以前,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婚姻是你布置的局,而我最愤恨的便是被人欺骗,因为在我六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导致我对谎言,企图都是十分地愤恨,恨不得要杀死对方,而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蒙上了一场精心布置的局,而我却以为布局的人是你。”
霍栀狠狠愣住,整个人的思绪都被冲击了一样,缓都缓不来。
外面风儿依旧,雨儿依旧,室内的两人却不曾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