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步行,对于开车,霍栀有了心里阴影了。
临出门前,张妈递给她一把雨伞,嘱咐:外面,正下着雨,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要看开些。
霍栀何尝不知道张妈的心思,她在竭力撮合自己跟穆白,可是直到现在她每次打给穆白的电话,无一能接通,甚至是米拓的电话也打不通,她无数次问了米兰,米兰都一脸茫然地说,她也打不通哥哥跟穆白的电话,想必是病情护理的关键时期,不便打扰吧。
穆白这个温暖她的男人,看到了她在爱慕顾峻清,却并不制止,他时常挂在唇边的便是:我要你快乐,能近距离地看到你快乐,我就快乐。
忽然流泪了,为穆白,为自己能被如此的男人关心着而深深地幸福。
爱至默默无语,爱至奉献,有一种爱叫做穆白的爱,有一个幸运的女人叫做霍栀的幸运。
淅淅沥沥的冬雨,淋湿街道,也打湿了她的心扉。
一路走走停停,弯下腰,捧着心的位置,总感觉那里很疼,咸咸的,辣辣的,踱步到附近的公交车站,等车。
打开微笑,查看209路公交的行驶时间,天气不好,站点里除了她,没其他人。
还要十来分钟,霍栀合上雨伞,站在靠里的地方等车。
看着地面一个圆圈一个圆圈,掉落了许多的雨点,风儿凉凉的,这样的冰冷天气,有利于人思考的,霍栀整理了思绪,终于想好了。
该来的要来,该面对的要面对,躲避永远都不利于问题的解决,她打算去顾峻清的公寓找他,不知道他在不在家,应该在的。
该说的,该讲的,该了断的都做个了结吧!
如果不在,那她先收拾衣服回来,再找时间与他谈吧。
今天,她不会回去顾氏上班了,不想自欺欺人,带着面具,虚与委蛇,应付别人,也应付自己,讲真的,她做不到。
等着等着,霍栀看到一对小情侣,共撑着一把雨伞,伞很小,男人块头很大,许是怕自己站的空间太大,男孩把伞尽最大可能地倾斜到女孩的身上,男孩的衣服有些湿漉漉的,女孩很心疼,嗔怪地心疼道:“看你,打个伞都打不好,哼!”说着女孩把男孩拉进了伞里,男孩索性揽着女孩,把女孩紧紧地护在怀里。
霍栀想把自己的雨伞递过去,让她们每人一把,转眼又想,不对,这跟棒打鸳鸯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了。
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远去的一对小情侣,眼睛酸酸的,爱情哪里有什么惊天动地,平平常常就是真,细小的情节里都是爱,一把雨伞便能满足一对情侣的需要。
脑海里忽然涌现出一幅画面,似乎是读书时的自己,年纪不大,但已经会看颜色了,早餐似乎总是急匆匆地揣上一块蛋糕就跑开了,模糊中好像也是一个雨天,大雨淋过来的时候,很狼狈,蛋糕不下雨时还好,一下雨就狼狈透了。
那个画面就是自己身上发生的,她确定一些细小的记忆开始有些回来,不多,只是几个片段,情绪受到强烈的刺激,会出现回笼的。
霍栀是个慢性子,好多事,不急,却能做的稳稳妥妥的,这次她一如从前,不急不躁的,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最糟糕的打算,该来的,该面对的,她不会退缩了。
悠悠然地梳理好自己的思绪,前方滑过熟悉的红蓝色公交标志,霍栀收起雨伞,上车,滴了公交卡。
此时上班的高峰期已经过了,车内很空,没什么乘客,她习惯找靠窗的座位坐,车窗被雨水朦胧,城市泛起水雾状,若隐若现的美。
公交车启动时,霍栀在走神。
“我身上没有钱。”华丽低沉的男声,熟悉得,让霍栀心头一颤。
她猛地抬头看去,顾峻清站在车门口,目光很炽热地看向她,小声说话,样子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霍栀,你可以帮我给钱吗?”
他的穿着怪怪的,明显地更他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黑色的西装不在笔直洁净,有些褶皱,没有像往昔那样衬衫秀挺,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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